夙应了,把人连被子搂进怀里,一下下拍着,哄她睡觉。
很快,顾玄茵便睡着了,梦里,她又回到了当皇太女之前,那时候她和刘静妍还是姐妹,两个人手拉手走在刘家的花园里。
“昨儿我上课睡觉,被先生罚抄《中庸》五遍,现在才写了一遍。”顾玄茵愁眉苦脸,在那个年纪,被先生罚抄已经是最让她头疼的事了。
“才抄了一遍就敢出来玩儿,你胆子也太大了。”;刘静妍笑睨她,“算了,我帮你抄三遍,你自己再抄一遍就是了。”
顾玄茵惊喜,下一个场景刘静妍便把抄好的《中庸》递给顾玄茵,她刚一展开那几张纸,上面便有滴滴答答的鲜血低了下来。
原来那上面的字全是用血写成的!
“啊……”
顾玄茵一骨碌坐起来,一瞬间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詹夙早就察觉到身边的小姑娘睡得不安稳了,正想叫她,却见她自己吓醒了。他忙把人一把搂进怀里,“没事没事,我在呢。”
他这一抱才发觉小姑娘身上guntang,又忙不迭去摸她额头,显然是发烧了。
詹夙忙让人寻大夫来,给顾玄茵开了方子,又往她额头上放了一条浸过冰水的手帕。
等第二日中午,顾玄茵的烧终于退了,但病气却未散尽,等到了别宫,不小心受了凉,便又开始生病。
顾玄茵一过去,三公自然也要跟着过去。虽然身在别宫,朝中的事却一日不能耽搁。
刘文周和刘静妍死了,朝堂上的血雨腥风却并未因此而告一段落,树倒猢狲散,从前那些以刘家马首是瞻的人,纷纷撇清关系,有的甚至互相揭发,男盗女娼、杀人放火,从前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如今都被抖搂了出来,长安城里的世家被牵扯进来一大半。
这一年秋天,长安城里人人自危、草木皆兵,昨儿还和你把酒言欢的世交,今儿就可能被抄了家。菜市口砍头的闸刀都坏了两把,死了足足有几十人,流放下狱的更不知有多少。
而这些,都是丞相詹夙一手主持。据说陛下在别宫专心养病,根本不理朝政了。
顾玄茵确实在养病,自从上回受了风寒,就断断续续一直没好,一个秋天过去了,她夜里仍是时不时要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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