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凑近无忧一点,“反正没有像喜欢那对珍珠耳铛一样喜欢。”
“我记得你先前说,喜欢珍珠耳铛是因为当时心情好。现下还喜欢吗?”
“我现在也没有心情不好。”沈辞柔皱了皱眉,“再说,耳铛原来放在摊子上,我看中它就是因为心情好;但现在放在我的匣子里,我看重它、喜欢它就不是因为一时的心情,是因为这是你送的。”
“……是吗?”
“是呀。”沈辞柔觉得轻松一点,也能笑笑,“无忧,你让我将一时的喜欢,变成了长久的喜欢。”
沈辞柔是随口说说,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无忧却听得心口一紧,神思都有些乱。原本虚搭在伤处上的手一顿,大袖擦过红肿的地方,刺得他吸了口气。
沈辞柔赶紧把他的手移开,看着那狰狞的伤处又不敢碰,只敢抬眼看看他,一脸担忧:“很疼?我再去找医师?”
无忧轻轻握住她的手:“没事,擦到而已,移开就不疼了。”
沈辞柔的手指无意识地反扣住,无忧笑笑,又握得紧了些,把女孩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
然后十七岁的女孩回忆着童年,犹豫着做了个很不成熟的事情。
她低头凑近红肿的手背,在伤处轻轻地吹了两下。
无忧一僵,手臂都绷出肌rou的线条。
他自幼是个乖巧的孩子,又被束缚多年,转眼十三载,他却再次从沈辞柔这个幼稚的动作中窥见了些许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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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和回长生殿后一伸手,高淮一看手背上惨不忍睹的一片红肿,吓得魂都要掉了,一面心想陛下您这是干什么去了,一面急匆匆地跑到外面差人去传御医。
偏偏外头侯着的那个小内侍不太会看人脸色,性子又慢,看高淮一脸上火的样子还傻乎乎地问:“高掌案,陛下不是才回来吗,怎么这就要传御医了?”
气得高淮一脚踹在了小内侍屁股上:“问什么问,再问下辈子还得挨这一刀!还不给我快去!!”
小内侍被这一脚踹得糊里糊涂,回过味儿来吓得半死,去传御医时满头冷汗,传令传得磕磕巴巴,吓得当值的御医拎起药箱时也浑身冷汗,就差先给自己写个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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