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谅回纥的无礼,请您宽容大度地考量两国持续已久的友谊。”
可汗都跪了,其他人哪儿还能坐着,骨吐罗先膝盖着地,赴宴的回纥人也全跪下了,战战兢兢地揣摩接下来的局势。
本来皇帝发话,该麻溜地去取琴,但李时和说的话里有个典故。太成皇帝时突厥势强,突厥狼王非要太成皇帝击鼓作陪,太成皇帝也没法,只能令人把鼓拿来。
这事儿被视作耻辱,五年后太成皇帝御驾亲征,亲自把狼王的头砍了下来,还追了突厥王族三百里,硬生生把突厥打成了东西两部,从此漠北无狼旗。
高淮摸不准李时和的意思,在地上跪着装没听见。皇帝瞟了他一眼:“高淮,取琴。”
高淮没辙,只能应声,刚起来,那边顿莫延看了李时和一会儿,忽然低头,把额头死死地压在了手背上。
这就是学汉人的大礼了,他紧咬的齿关松开,低声说:“陛下,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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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时也不过是博弈而已,只是到最后,顿莫延怕了。若他再硬气些,咬死了不肯松口,我也没有办法。”李时和在棋盘上下了最后一个子,赢了棋局,信手开始收拾,“我赌这么一把,倒是还行,光是朝贺进贡的东西就得加三成。”
“是你赢了呀。”沈辞柔收了自己执的黑子。
“得算是他失策。先有认错人,再是骨吐罗被风闻击退一回,最后又闹出个互换身份的事儿。其实这三回都是试探,回纥未必真是表现出来的意思,只不过被我抓住了,就当是把柄,反过来打了他们。”李时和把白子放回去,脱手的棋子击出清脆的声音,“这回风闻算是帮了个大忙,以他的性子,原本也不会来长安的。”
沈辞柔生出点兴趣:“那他这回怎么来的?”
“回纥人善用刀,以防万一,我请他过来的。”李时和笑笑,“先前风闻欠我个人情。”
“哦?”
“他当年求娶杨氏,杨氏赌气,不肯嫁。他还是来求我赐婚的。”
“不肯嫁?”沈辞柔想起杨氏温婉的样子,“我瞧着杨氏挺温和的一个人啊。”
李时和没答,含笑摇摇头。
沈辞柔刚想再问,门开了,宫人端着托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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