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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门,白沂柠脸上的笑便淡了下来,她将细细地查看着手中的花,左右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这杜鹃花在乡野是十分常见的,每每到了清明时节,那漫山的杜鹃花都开了,东一簇红,西一簇红,在松柏常青的绿意中甚是娇美。
她以前还会同母亲一同上山去采来放在房中,怎么这花就能害人呢。
但毕竟涉及三哥儿,她不能大意。
一路走到空青苑前的老槐树下,白沂柠才想了一个法子。
她仰头望着老槐树,喃喃道,“槐树槐树,你可要佑我一命。”说罢,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指尖还有方才躲在茶花丛中被枝条划伤的伤口,上头的血迹已干了,只留下浅浅的一道。
白沂柠心口噗通噗通地跳,为了三哥儿与老太太的信任,她想借此搏一搏。
她将杜鹃花侧枝折了一小半,上头瞬间流出来白色的汁液。她双眼一闭,咬牙伸出受伤的指头,往上面沾了点汁液。
应当不会死吧。
刚下完手,白沂柠就后悔起来。
不过好像也无大的不妥,她停下步子,略等了等,却一切安好。
或许是那胡mama良心发现了?白沂柠怪异地又瞧了一眼手中的杜鹃花,抬脚便往空青苑走去。
走了几步后,那花中的毒性似有发作,白沂柠渐渐觉得有些反胃,视野中的门柱从一根变成了两根,窒息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她耳中还能听到心跳声逐渐变慢。昏迷前,她将手中的瓷瓶用力一摔,便无力地倒了下去。
好像有人大声地叫了她的名字。
白沂柠闭上眼,脑中划过一抹月牙白的身影。
随后失去了知觉。
“玉桂,去找大夫。”
白沉柯一手将倒在地上的白沂柠扶起,一手伸到她腿弯下,将她抱了起来。
“哥……哥儿……这……我来抱吧。”玉桂刚跑过来便看到这副景象,一脸慌张地想去接。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么?”白沉柯身上的戾气尽显,眯着眼说道。
“听……听得懂,小的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