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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那夜风大,吹得窗牖上的油纸“呼呼”作响。
她盯着那扇透着月光的窗缩在衾中瑟瑟发抖,生生醒了一夜。早起时眼底乌青,整一天都没精打采的。
白沉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便收了她的书不许她再看,但那个故事留在她脑中的印象太深,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白沂柠都无法在风大的夜晚安然入睡。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白沂柠小声咕哝。
见白沉柯不语,她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英挺的鼻子上,细看才发现他额上有几缕微湿的碎发,难道他刚在自己房中作了噩梦么?
白沂柠轻柔地伸出手,想要帮他拭去,还未碰到便被他握住。
他闭着眼,将白沂柠的手放在胸口,轻声道,“睡吧。”
“嗯。”她乖巧地答道。
晨起时白沉柯已经不在她房中了,白芍推门而入,目光有些躲闪。
“发生什么事了吗?”白沂柠掀开丝衾下了地,疑惑地看着她。
“虽然哥儿嘱了我和玉桂就当不知道这事儿,但奴婢私下还是想劝一劝姐儿的。姐儿年岁太小,还不宜同房,不能依着哥儿胡来。”白芍脸色涨红,顿了顿,继续硬着头皮往下说,“往常姐儿和哥儿住在一处,也并未睡过一张床,昨日……”
“诶?我的绣鞋怎的不见了。”白沂柠耳尖发热,装作没听到的到处找鞋子。
“在这里。”白芍拎了过来。
“我同哥儿昨晚只是照常睡觉而已。”白沂柠看着白芍蹲在她面前忙碌的身影,小声解释道。
白芍站起来将信将疑地整理床铺,果然一点痕迹也无,顿了顿,“奴婢也是为姐儿好。”
“是是是,我们白芍是最贴心不过的。”白沂柠坐在床沿虚虚抱了一下白芍,灿笑道。
在房中用过早膳后,白沂柠一如既往去偏厅喂鸳鸯。
还没进去呢,白沂柠就看到被树枝挡住的房门处站了两个人,正是白沉柯和苏梦遥。
“想不到哥儿也是爱猫之人。”苏梦遥站在白沉柯旁边,笑意盈盈,声音娇得快能掐出水儿来了。
哥儿不是去私塾了么,怎会这个时辰了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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