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之前,江茗去卫氏房里说了声,正巧遇上回府的江衡。江衡原就因山西大旱,影响延庆道的兵粮供给,在朝堂上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又见江茗要往外跑,便开口呵斥了几句。还说她日日往市集处跑,家里纵有滔天的富贵,也要让她败了去。
卫氏知道江衡的性子,连又劝了几句,江衡这才摆了摆手让江茗离去。
江茗同飞浮却不知,两人走了之后,江衡便对着卫氏说道:“她回来这才几天,外面已经风言风语,说她和那殷楚不清不白。”
卫氏听了这话,倒是为江茗说了几句,她亲手倒了杯茶给江衡,说道:“衡郎,这便要怪我了。当日是我让宛儿带她去宸殇会的,想着她在华京中无甚朋友,总是要结交些的。却未曾想,那昭南王世子平日就名声在外,见到茗儿新去,必要打趣一番,这才让人误会了。但咱们都知道,世子平日里就荒唐,同他沾边的,皆是不能信的。”
江衡接过茶,抿了一口,将火气慢慢压下去:“那宛儿呢?她不是跟着吗?怎么能让人如此乱讲?”
“你这话就不是了。”卫氏故作嗔怒,脸上反而添了几分娇艳:“宛儿那般柔弱的性子,怕是还没等说什么,便被那世子一眼瞪回去了。她又不是你,自小沙场里长大。你这么说,便是埋怨我当日不让宛儿同你习武了?”
她实是不知,江宛不但没阻着殷楚,反而还火上浇油了一通。
江衡听卫氏这话,再看她那神采,心里消受,脸上这才露出些许笑容,将卫氏搂进怀中:“女子就当像夫人这般娇柔,舞刀弄枪的,那都是男人的事儿。□□时就准女子为官,可你看现在,哪有女子抛头露面?还不是俱在家中相夫教子。”
卫氏靠在江衡怀中,只觉得这男人的胸膛一如既往的踏实,笑道:“宛儿前些日子还在弄那萼梅呢,说我曾同皇后娘娘提过一嘴。我倒是忘了,难为她还想着。”
江衡“嗯”了一声:“宛儿从小就懂事儿,性子像你。”
提起江宛,便又会想到江茗,江衡又沉声说道:“这江茗却打小在外面野惯了,必定要好好教养一番。”
卫氏点了点头:“这话倒是说着了,因着前几日我一直在准备冬至大宴的事儿,倒把她给忘了。明年转了年,她便要及笄了,是要好好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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