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粮食,但架势要做足了。
很快,太和楼门外便围了一层又一层看热闹的人,昭南王府的侍卫们有些放不开,若是平日里打打杀杀保家护院便罢了,这出来卖东西他们还是头一会儿,一个个都显得有些羞涩,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江茗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这才缓缓走到门口,一拱手,朗声说道:“诸位华京城的百姓,我夫君乃昭南王世子,如今在雍阳关奋力抗击北胡。
诸位应当知道,前不久我带着父亲的棺椁从雍阳关回来,那时雍阳关所余粮草仅够全城百姓将士三月生计。而今一月已过。
父亲驻守延庆道,因之前山西大旱,为救灾情调动就近延庆道军粮,至今未归还。延庆道之前的将士便是在不知军粮何时抵达的情况下,和北胡狼骑一次次的交战。
若是诸位家中有年长者,可问十余年前北胡如何侵扰大胤,如何在华京城外掳掠。雍阳关乃天险,可守。但若没了粮草供给,便无人能守。
我盼望夫君归来,那些雍阳关的将士也有各自的家人期盼他们平安归来。白发父母,稚嫩幼儿,还有同我一般的妻子,都在盼着他们平安归来。
我身为太和楼的掌柜,今日在此义卖。不收银子,只收粮食。首饰两石粮食起,衣裳五石粮食起。只求有余粮人家,助我大胤将士早日凯旋。”
江茗说话一句一顿,不卑不亢,始终是站直了身子的。
她怕吗?
其实是怕的,以身做饵岂是如此简单?稍稍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可若要让她坐以待毙,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尽人事,怎能期望老天怜悯改命?
冬日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江茗呼出一口白气,再次冲着人群拱手行礼,转身进了太和楼。
人群静止了片刻,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先说太和楼今日真是便宜至极,还是该说太和楼的掌柜竟然是昭南王府的世子妃?
那这寿谦票号岂不也是……
之前觉得那乔掌柜家财万贯,觉得这女子多亏世子解围才没嫁了个老头。如今看来,哪里是人家占了便宜,明明这昭南王世子才是占了大便宜的人!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华京城都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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