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了江茗的话还是不信。但无论信或不信,都无法改变殷畴已死的结局。
朝臣当中有人开口说道:“如今这可怎么办好?皇上中毒昏迷,这……”
“谁说没法子?”江茗环顾朝臣:“昭南王如今尚在。”
“可昭南王不是……”
“昭南王到!”凌云殿前有人高喝一声,众人的目光便都跟了过去。
一顶轿子抬了进来,望回便站在那轿旁,待那轿子稳稳落在地面,他抬手掀开轿帘,昭南王从中走了出来。
众人惊疑不定,这糊涂了十年的昭南王,怎得突然就精神抖擞了?
丰沛冲昭南王行了礼,说道:“王爷。”
昭南王点了下头,看向丰沛,说道:“许久未见,宰相倒是仍同之前差不多啊。只有我是老了。”
丰沛听到这话,心里安定下来:“既然王爷身体康健,吾等这便拟诏,王爷监国,暂理国事。”
江茗走到昭南王身旁,唤了一声:“父亲。”
昭南王冲她笑道:“茗儿辛苦。”
江茗将手中木盒交到昭南王手中,率先跪拜下去:“儿臣恭迎父皇。”
众人一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她给昭南王的是什么东西。
昭南王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并未见到曹昌的影踪。他握紧了手中的木盒,打开,从中取出国玺。
木盒落在了地上,惊起了尘埃。
丰沛见到国玺,又想到如今宫中境况。皇上中毒,太子已死,皇后被囚,四面八方都是魏风凌带来的兵。这场仗,虽不是昭南王府挑起,但最终的胜者却是昭南王府。更不要提外面仍等着消息的百姓,他们如今心里是雍阳关的殷楚,是畴粮的江茗,是站在正阳门前的江劭。
诸事已定,已没有任何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