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子与自寻死路无异。
宋珩见她生气,摇了摇她袖子,“姐。”
宋宜重新坐下,替他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又听他道:“我想见见你。”
少年眼神清明,未曾浸染尘世污浊与风霜,宋宜看得一愣,又听他接道:“想单独跟姐说会子话。”
宋宜替他压了压被子,听他这话,眼睛没来由地发了红,随后才弯腰贴在他耳边,“怕了?”
宋珩瘪瘪嘴,随后又摇头,“你哥哥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放心,便是哥哥命没了也定要保你平安的。”
宋宜被他逗笑,“不正经,别老说些不吉利的话。”
宋珩凑到她耳边,“想跟姐说说外边那个人,他肯定不会让我和爹单独见面,但好像不大防着你,我这才想了这个招。”
见她没说话,宋珩又道:“我入国子监早,从前和沈度在那儿同待过几年,他是地方上举荐上来的,和帝京子弟不大一样,但人缘不错,他写得一手好文章,那帮公卿子弟又爱假模假样网罗才俊,沈度为人又磊落大方,与他结交的人不少。”
宋珩说着说着颇有些忿忿不平,“但他对我,好像一直以礼相待,却始终不大愿意与我来往。”
“嗯?”宋宜愣了愣,“他是哪个地方上来的?”
“兖州。”
“不是晋州?”
“姐你昏了头了吧,这次这事听风声不就和晋州有关么?咱们整日待在焉城不问世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咱舅舅搞的鬼。”宋珩以为她糊涂了,忙道,“若他是晋州出身,怎会让他来查此案?”
宋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想说什么?”
“爹辞官之前、或者大哥和他在官场上有过过节么?”
宋宜摇头,“你也觉着他对咱们态度不对劲?”
“姐,我还是觉着这事蹊跷,灵芝那事,寻常人等哪会这般不留情面,就不怕我们日后脱罪后为难于他么?”宋珩撅噘嘴,“而且我当年在帝京瞧过府尹办案,贴身伺候的丫鬟都是重要人证,哪会随随便便就地处置了,就算御史台规矩不大同,但也不至于这样。”
“除非……要么帝京那边的意思是,无论结论如何,我们都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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