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等前情下,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议论声不绝于耳,好半晌才缓缓消了下去。
宋宜说要到场观刑,沈度也没阻她,等人群都散后,才过来带她往回走,她忽然问:“沈度,你昨日同我说,不过是为活命而已,天下人,都一样。”
“可这些人,值得么?”她有些茫然地问,“我从前没见过这些事,可我觉得灵芝的话很对,父母官护的该是良民,不是刁民。”
“可你也看到了,人性未泯。”他望了一眼日头,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活法千百种,性命无贵贱。”
宋宜安静了一会,忽然很轻声地道:“沈度,帮我把她葬了吧。这丫头既然故意送死,那就让她留在这儿陪陪她父亲吧。”
沈度应下。
碑是宋宜亲自题好字再命人刻的,用的是“符奚”之名。
她在墓前沉默了许久,忽然轻声道:
“沈度,我越来越觉得,因果是个圈。
我们好像,没本事逃脱它的束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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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问:“怎么?”
“我有时觉得,好像一切都是命里注定。我有时候在想,今年这么旱,是不是因为去年雨水太多了。去年那个雨季,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沈度看她一眼,她轻声继续:“你看我们好像一直在走老路啊,从北郡到宁州府,跟着爹和大哥的脚步在转圈。三十府台八百州县,这么不容易撞到一块的事,在我们身上竟然都连成了串。甚至,兜兜转转二十二年,这丫头又心甘情愿地把命留在了父辈曾经为之倾尽心血的地方。
再往前看,靖安侯、贵妃、圣上、刘昶、你我……这一切,其实起因都是因为小六当年的几句话和她当初随意在梅园设下的一场宴罢了,到了竟然也是小六亲自出来解开了这个九连环。可从始至终,她在这个故事里,本该是无足轻重的一笔啊。
若再往前追溯呢,我们之间今时今日的所有一切,不都是因为延和十三年那件不能提起的事么?”
沈度有些迟疑地唤了声:“婉婉。”
她没应答,只是喃喃自语:“我好像,有点相信宿命了。”
她席地坐在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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