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本比别的府台重,半点拖不得。私盐权一放,燃眉之急可解。至于其他府台,可效仿之。”
“效仿什么?铁也私卖?”
沈度语气强硬起来:“绝对不行。这事关地方治安,也关系到朝廷动乱,别的都可以松口,独独铁不行。但私人榷酒则可行,各府台都有酒业,官府提供场所、酿具和酒曲,酒户自酿,免税换粮,不再劳户部挤赈灾银。
当然,富商开仓只能解一时之急,三十府台,今年受灾七府,除掉削藩影响到的一府,外加京畿,视受灾及收成情况划定两三府台具体负责援助一府或京畿,迅速征粮北上,此举可让受灾府台支撑到明年收成之日。
至于再往后,修堤筑坝与储备官粮、平抑粮价可以列入地方官吏考课条例,就算再遇极端气候,也不至于再像此次一般严重,寻常年间则更不会出现此等事情。当然,与此同时,条例必得进一步细化,避免成为劳民伤财的官吏政绩考课工程。”
燕帝没忍住一笑:“说来说去还是在怪吏部不作为?太子究竟和你结了什么仇,至于你都出京这么久了,还记恨着呢。”
沈度静了一会:“臣一介小官,哪值得殿下与臣结怨?陛下说笑了。从前条例有缺陷再正常不过,日后逐步完善就是了。”
燕帝似是还想问什么,嘴唇刚翕动了下,沈度先一步作了答:“若要从根源上解决户部亏空的问题,就说来话长了,也不是灾荒年间该关注的事,眼下当以灾情为重。”
“沈度,私盐权这东西……当年有人也曾对朕提过。”
沈度抬眼,迎上帝王的目光,又默默垂下眼眸。
“二十多年前,宁州府也曾有过一次大旱……当时的知府,朕想不起来叫什么名了。”
“符津。”
燕帝琢磨了一会,对这名字实在没有分毫印象,默默放弃,道:“当时知府上京求过几次赈灾粮,形势紧急,当时的户部侍郎,就对朕提了这法子。没你提的这么细,但确实提过一嘴。”
沈度没没接话。
“朕至今还记得这事,是因为没几个人敢担着掉脑袋的风险,提这种减少户部进项的点子。二十多年了,居然在今天,又见到了一个。”
他忽然道:“当年那个户部侍郎,朕也还记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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