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现下的模样和往日也是极为不同,月牙白上衣精雅刺绣镶纹边,下身蝶戏花间褶锻裙,发间簪着玲珑玉簪花,无一处不精致,俨然成了贵家小姐的模样。
沈甫亭送的那件红衣虽然好看,但那一日不愉快之后,锦瑟就没再穿过了,陶铈又是个惯来阔绰的,几日下来,锦瑟一身行头换了个遍。
可这一身行头再是矜贵好看,也终究是不体面的,哪个正经女儿家会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一个男子,且跟的还是这么一个惯来名声浪荡的纨绔?
众人坐下一番寒暄下来,竟是没了话题,沈甫亭是依葛画禀的邀请才往这处来,来者是客自然没有先开口的道理。
而葛画禀瞧见了锦瑟,见她这番光景一时难言,颇为心不在焉。
席中都是人精,哪能没瞧出来,这葛家公子莫不是瞧中了陶铈的女人?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好在外头的戏还唱着,倒没有太过安静。
陶铈见葛画禀这般,不由看了眼锦瑟,一时只字未言,一旁的公子哥儿忙唤女角儿上前,“你们还不快去给两位公子斟酒伺候,都愣着做什么?”
女角儿们闻言忙执了酒壶,摇曳生姿上前。
沈甫亭伸手微微挡过酒盏,有礼有节笑言,连人一并拒了,“一会儿还要看诊饮不得酒,望请各位见谅。”
此话一出,还不就是稍坐片刻就得离开的意思?
墨衣公子闻言忙执了酒盏,起身开口,“甫亭兄,其实今日我们摆这宴就是为了请你,我也是不得已,听说葛兄与你交好,便托他邀你前来,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我和陶兄有求于您。”
沈甫亭手中的空酒盏微微一转,酒盏上精雕细画花纹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下格外精致,他看着酒盏漫不经心,“不知所求为何?”
一旁葛画禀闻言回过神来,才知道胡兄邀请他来,竟还有所求?
陶铈起身笑言,“实不相瞒,胡兄的嗓子是陈年旧疾,一直找不到方子能医,而我家中人这些时日也是卧病在床,听闻沈大夫医术高明,才屡次相请,可皆是碰不上您,实在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既然先前见不着,今日却又摆了宴,且还不道明缘由,摆明就是想当着众人的面讨一个人情。
沈甫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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