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趁机又开始浑水摸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几方势力为了财产纷纷开始角力,压根没人管正在看守所里的霍年。
因为情节严重且社会影响恶劣的缘故,案件的审理进程很快,很快,霍年的一审判决书就被下达。
十七年有期徒刑。
只是,岁青禾依旧还没有醒。
医生甚至已经开始不抱有希望了,这么多天了还没醒,基本上可以断定以后也会是植物人状态了。
聂鸣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瘦脱了形,脸上胡子拉碴,好些天都没有刮,他的眼底青黑布满了血丝,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守在病床上。累得受不了了,就临时靠在床头打个盹,饿了就喝点汤。
医生说外界的刺激可能会对她的苏醒有效果,聂鸣就拿了本书,沙哑着嗓子给她念,只是日复一日,她还没有醒。
安冉拿了一束新鲜带露的百合花进来,插在花瓶里,看着病床上岁青禾苍白的睡颜,苦笑一声,“我的婚礼已经被推迟了,我还等着你醒过来,做我的姐妹团呢。”
她强忍着眼泪,打开了盛着饭菜的饭盒,“聂鸣,快吃点东西吧,岁小禾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再出事了知道吗?”
聂鸣无动于衷,眼里淡漠又温柔,像是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般,继续坐在那温和地给她念着。
安冉大滴大滴地往外掉落着guntang的眼泪,哽咽道:“岁小禾,你再不醒过来,你老公就要出事了。”
她伏在病床上,抖着肩膀开始抽噎,泪眼朦胧中,仿佛看到岁青禾垂落在床边的中指微微抽动了一小下。
她当即不敢再哭了,强行抹干净眼泪,死死地看着那只手。过了好一会儿,那只手才又缓缓地抽动了一小下。弧度很小很小,但是确实是动了。
安冉喜极而泣,“聂鸣,我刚刚看见她动了。”
说罢她也不管聂鸣的反应,跟阵风也似的奔出门去,尚在走廊就疾声大喊,“医生,医生,青禾要醒了。”
聂鸣手里的“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的身躯在颤抖,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人。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久,那双蝶翼般的长睫方才如鸿羽般轻轻嗡动起来。
她的眼睛眨呀眨,似乎在与什么作斗争,最终缓缓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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