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直到他自己的气息终于平稳下来,才终于睁开眼睛,将秦念的身子扶起,自己在她身后捏了个诀盘坐下来,双掌凝了真气,抵在秦念的背心。
摧云掌原本就是极霸道的掌法,而作为与安可期相交二十多年的朋友,谢随不仅不知道安可期练过摧云掌,而且也不知道安可期的摧云掌已如此纯熟、如此强劲,若不是他在来此之前已中了毒,再晚个一时半刻,秦念可能就真要毙命在摧云掌下了。
这样的后果,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吹金断玉阁的安老板是我的老朋友了,他不会骗我的,一定有什么环节出了岔子……”
“你的老朋友真多。老朋友你便那么相信?”
“既是朋友,自然相信。”
“那我呢,我是不是你的老朋友?”
……
为什么自己没有相信秦念?她几次三番地提醒自己安可期有问题,自己却始终不信,直到最后,自己的大意险些将她害死。
过了一炷香时辰,秦念仍然未醒,但谢随感觉自己掌底真气渐渐流转自如,再看她锁骨下方,那团青气已小了许多,不由得松了口气。自己的功力也确实大不如前了,若在五年之前,这样的内伤,他原可以一气治好……
他撤了掌,秦念便往后倒在了他的怀中。
谢随低头,便见她额上guntang,全是细细密密的汗水,发丝濡湿了贴在脸颊,脸色苍白,嘴唇却发青,尚在轻微地翕动着,仿佛是在艰难地呼吸。他的手臂轻轻环住了她,才发觉她浑身冰凉,仿佛是刚从冰水里趟了出来,纵在昏迷之中,身子也本能地往他温暖的怀抱里拼命地缩。
这是发热了。
内伤之后,最忌风寒,若一个调理不当,就是十分的凶险。
谢随叹了口气,将被子捞过来给她裹严实了,自己也抱着她躺下来,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口中哄道:“念念乖,睡一觉,马上就好了……”
秦念忽然翻了个身,将脸埋在谢随的胸膛里,手指紧紧地攥住了谢随的衣领。有那么一瞬他感觉自己的衣领好像被什么沾湿了,但立刻又发现那只是错觉。
他慢慢地伸出手,悄悄地,张开五指,从秦念那攥紧的五指间穿了过去,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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