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骸骨,他不怕我们猜测出什么吗?”
秦念道:“商人谋国,狡兔三窟……”
“什么意思?”谢随转头警觉地看着她,“他本已在为朝廷——为今上效力,若还狡兔三窟……你是说……”
秦念却咬紧了唇不再说话。
想必连她也有许多秘密,不能说与他知道的。他凝注着她,他真想将她看穿啊,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只能默默地饮下一口酒。
“我们该去延陵了。”
酒喝完后,葫芦扔在了坟头,晃了几晃。
“看在你差点害死我和念念的份上,就不给你留一口了。”谢随朝那坟头摆了摆手,就此离去了。
秦念跟在他身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回望一眼。
昔日富可敌国的武林巨商,死后也不过是在这杏子林中,木片上挂了一只酒葫芦而已。
***
两人从陆路去延陵,花费了三四日的时间,待赶到时,却正正是正月十五。
谢随带着秦念在西街的一家客栈住下。二楼最大的客房,有一个花枝缠绕、帘帷轻卷的小厅,推开窗便可看见西街对面那门前立了两座威严石狮子的恢宏宅邸,那就是延陵侯府。
秦念在窗前站了片刻,慢慢地道:“你从小便是在这里长大的?”
谢随笑笑,“是啊,羡慕我吧?”
秦念摇摇头,“不羡慕。”又转头看向他,“你打算何时去见他们?”
谢随将包袱扔在床上,道:“你看见侯府门口的红灯笼了吗?”
红灯笼?秦念一怔,当真看见那侯府门口挂着一对红灯笼,府内也隐约可见处处都是喜庆的红色。
“傻瓜,要过上元节啦。”谢随笑道,“团团圆圆的上元节,我这时候过去,不是平白找他们的晦气吗?”
他的笑容爽朗干净,好像一丝破绽也没有。
秦念默了默,道:“他们过他们的,我们也可以过我们的。”
这回,却是谢随怔住了。
他渐渐敛了笑容,走上前去将窗户合上,道:“我去买点酒菜,我怕再晚些,所有人都过节去,我们就吃不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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