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陌冷笑一声,“她不过一个人,又是在漆□□仄的古墓里,便是有再高的武功,又怕她什么?”
几个官兵却都不敢说话,一时间偌大的厅堂上,只有飒飒的风声。
“唰——”谢陌突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眼睛发红地指着他们道:“说!你们去不去?去不去?!”
那不过是一柄玉质的宝剑,这一刻,就连那些素在下位的官兵,眼中也不由流露出讥诮之色。
“云子。”沈秋帘柔软地出了声,轻轻抬手压下了他握剑的手腕,“我先去见一见她,引她出来吧。毕竟我不会武功,又是女人,兴许管用。”又转头道,“你们便埋伏在旁,待我暗号。”
谢陌顿了顿,忽然高声:“韩复生!”
一个人缓慢地从房栊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一条腿瘸着,因此走路时一步一顿,头始终低着,下巴上满是胡青。他走到谢陌面前,又费力地跪下。
“你陪夫人一起去,保护好她。”谢陌道。
韩复生抬起头,眼中掠过一丝痛色。
谢陌将那一丝痛色看得清清楚楚,因此他开心地笑了。
只要看到别人痛苦,他就可以开心地笑出来。
这也许只是因为他自己从来没遇到过什么开心的事情。
“我知道你与秦念有旧,但她现在是朝野通缉的要犯了。”谢陌冷漠地、高高在上地道,“你如能帮助我们除了秦念,五百两纹银到手,后半生也再无忧无虑,你的母亲……”听他提到了母亲,韩复生的身子陡然一颤,“你的母亲,我也可保证她衣食无虞,安安心心地走完这一辈子。”
“……属下遵命。”韩复生缓慢地回答,仿佛一台已经锈蚀的钝重机器。
***
午后的日光斜照山林,沈秋帘与韩复生两人一前一后,已经走到了后山的半山腰。
从半山向外望去,莽莽苍苍,层林残雪,中间点缀一二流水人家,沈秋帘淡淡地笑了:“谢随那幅山雪,是真的胸有沟壑之人才画得出来。”
韩复生没有回答。
他虽然从方春雨跟随延陵侯已很多年了,但他与这位主母单独相处,却是第一次。他摸不准她的脾气,也听不懂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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