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也会随风而去。
女生相比于他们,或许就要心思细腻多了,她们想着,李文瀚得此绝症,会不会意味着他将要成为一个女人,而一个这样黝黑高大的大汉成为自己的姐妹,会不会长出一双比自己还大的胸脯,在来例假的时候会不会流出蓝色的血液,甚至,他也会与一个男人花前月下吗。
李文瀚这些年来为睡觉可谓失去良多,但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依然坚持成为旁人眼中的忧郁诗人,他从来不缺少与他共赴美好的红颜知己,她们知道他的蛋是否完好,她们还能从旁佐证他难得的才气。
此时,这位充满才气的诗人正孤零零地蹲在屋檐下,头发上落了一层稀薄的雪粒子,脖子往前杵着,像是早些时候被人从床铺里拎出来的模样。
陆行州拿着屋里的暖炉过去,蹲在他身边,沉声发问:“你昨天睡得还好?”
李文瀚呼出的气略显嚣张,皱着眉头回答:“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抱着你家沈小姐睡大觉,手脚并用,大半夜冲凉澡,忒不要脸。”
陆行州沉默一瞬,又问:“你为什么起得这样早。”
李文瀚垂目感叹:“长夜漫漫,怎么能睡得下,何况你在这样道家清净之地抱着姑娘睡大觉,乃是流氓,其实最应该被抓去整改。”
陆行州体谅他几月没有夫妻生活,如今又遇寒冬大雪,性功能下降,不作计较。
只望向不远处的胡丽清,看着她头上一层白雪,轻声说话:“说起来,我也有许多年没有看见过雪了,现在一看,倒是还觉得有些怀念。”
李文瀚抽着烟,递过去一根,撩起半边眼皮,睁眼看人,黑白分明:“你这是受了爱情的荼毒,真的,感情中人最是sao情,就像文人的嘴巴做不得数,伤春悲秋的大多是流氓,你以前从不这样,我记得,你过去是一个正直的人。”
陆行州觉得也是。
他过去见过许多的雪,可那些雪下了就是下了,没个着落。
现在的他却想拉着沈妤出来瞧瞧,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了惦记,于是遇见一场大雪,便总想着与她分享,两人一路地走,一路到白头。
李文瀚坐在原地,目光有些闪烁,他望着不远处的姑娘,不知道思绪飘去了哪里,许久之后,才终于轻声问到:“你说,她那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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