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狐狸,她伸出手指,推开陆行州脸上的眼镜,被他甩手打开,忍不住笑道:“这么看起来,你的确长得有一些帅气,就是平时表情实在冷淡。你为什么要否认呢,喜欢一个人这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就像男人与女人做喜欢做的事,这也是爱,并不比别的感情要低俗。”
陆行州只能眯起眼睛,他一向知道叶姝没脸没皮,却不知,她竟然还能舌灿莲花。
于是他答:“因为我是一个人。”
叶姝听见回答难免又笑起来,她整个身体往后靠去,声色愉悦:“这样说来,你其实也是有的,你看,你们男人总是这样,心里藏着一个人,却总不敢承认。”
陆行州不知道她从何得出的结论,但他想,他总不能与一个女人计较。
所以他只能去找胡文宇。
可胡文宇此时也正是格外颓废的时候。
他自从上月在休息室撞见了叶姝与她小侄儿的亲密场景,整个人便有开始迷茫起来,时常怀揣一本卡佛的《哑巴》行走在风里,他说自己此刻是无言独上西楼,人比黄花瘦。
叶姝慵懒地坐在座位里,她脖子上的咬痕昭然若揭,笑得格外灿烂:“你这是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胡文宇觉得自己已然来到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他觉得陆行州与他同病相怜,试图拉上他参加隔壁的留学生联谊。
陆行州有些动容,当即拒绝下来。
胡文宇口中的联谊会是年初学生会举办的活动,他自己起初兴致阑珊,后来去过一次却开始雷打不动风雨无阻地参加起来,仅仅除去某月因痔疮动手术而不得不休息的那两个星期。
他那两个星期惴惴不安得厉害,躺在病床上看窗外,捂着尊臀唉声叹气,嘴里偶尔叨念着联谊会中某个姑娘的芳名,唯恐旁人看不出他彼时的忧伤。
陆行州那时有些愚钝,听他喃喃自语还以为这是又犯了病,后经由叶姝从旁点拨,才仿佛透过他那张若有所失的脸,看到了联谊会中几位娇艳的小姐爽朗的笑声。
于是他深感疑惑:“胡文宇也是将知识武装到牙齿的男人,为什么突然抛弃科学的真理,选择沉迷了爱欲。”
叶姝那时心有不忍,她沉默半晌,试图以人性的角度劝解眼前的男人:“陆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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