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闻滔舅家表弟阎飞,一家子靠着盐帮吃饭,打小就是闻滔的忠实走狗,小时候柏十七跟着柏震霆来盐城做客,他也跟着闻滔“招待”过柏十七两三回,对这位漕帮的少帮主可谓是印象深刻。
在座其余陪客们却是头一次与柏十七同桌吃饭,摆明了要给柏十七一个下马威。
柏十七揽着阎飞的脖子吊儿郎当的说:“闻兄的兄弟自然就是我柏十七的兄弟,大家亲香亲香没问题,但不能可着我一人亲香吧?我远道而来,闻兄既不叫姐儿来唱曲子,干喝不免冷清,不如这样,咱们拿骰子来赌大小?”
场中众人除了赵无咎生活刻板自律,其余都是爱玩的小祖宗们,她的提议得到一致通过,但由赵柏二人对战十几个人,未免有失公允,便打散重新组队,大家轮流对赌,到最后可就不是喝酒那么简单了,也有赌银子的。
一个时辰之后,在场众人都有了六七分醉意,只除了闻滔与赵无咎始终清醒。
前者心有所图,后者一直守在柏十七身边。
当柏十七再一次输酒之后,一脚踩在凳子上,仰脖灌下去一碗酒,酒液顺着她秀气的下巴而下,她也浑不在意,袖子随便擦擦,揪着阎飞不松手:“老子不可能一直输吧?”她非要看阎飞手里的骰盅:“阎兄弟,你不会做手脚了吧?怎么我十有八九会输?”
阎飞被她揪着领口脸都涨红了:“哪有?你输了是你运气不好,可别赖我!”手里的骰盅却死活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