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对我……萧让!”顾熙言猛地惊醒,她拥着被子半坐在床上,方知刚才不过是黄粱一梦。
顾熙言大口的喘着气,微微上挑的美目里满是惊慌失措和茫然无助。
她做噩梦了
梦里是上一世大婚的第二天,萧让走了之后,她把喜房中的东西砸了一地,怒气冲冲的搬去了锁春居,整个侯府后宅都知道新主母新婚之夜都没能留住夫君。
隔天三朝回门,萧让派了人送她一个人回去,可她自视清高,不愿意在男人面前服软,竟然连娘家也没回。更是因为此事,她无数次被京中贵妇暗地里耻笑不知礼数。
后来,她骄纵无度,萧让对她渐渐也失了耐心,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梦境中萧让冰冷又嫌恶的眼神在脑海中盘桓不去,顾熙言起了一身冷汗,她猛地撩开红色床幔,颤声道,“来人,洗漱吧。”
……
朱金木雕的轿子从平阳侯府出发,轿子前后皆跟着高头骏马,美婢小厮,路上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交头接耳的议论“不知是哪家高门女眷出行,才有如此大的排场。”
一行队伍缓缓行过朱雀大街,约莫行了半柱香的功夫,缓缓停在顾府前。
今天是顾熙言三朝回门的日子,两只石狮子坐镇的顾府府邸前,一家人早早在大门口等候顾熙言。
红翡撩开帘子,将顾熙言从轿子中搀扶出来。
那厢,顾父顾母,顾熙言的祖母顾江氏,以及府中一干下人纷纷跪拜见礼:“恭迎平阳侯夫人……”
顾熙言见状,鼻头一酸,忙上前扶起至亲,眼眶红红道,“父亲,母亲,祖母,这是做什么,只怕要折煞女儿了!”
顾熙言嫁入侯府,便是正儿八经的平阳侯夫人,况且萧让是当今皇太后的外孙子,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了。此后顾家人见到顾熙言,都是要行礼的。
顾母拉着女儿的手,打量着顾熙言的神色。只见顾熙言一张小脸上面色红润,肤色白皙,眉眼之间别有一番风情——一看便是经过人事的样子。
顾母面色欣慰,这才放下心来,眼眶一红,就要掉下泪来。
看着母女祖孙三人嘘寒问暖,顾万潜也颇为感慨,含笑道,“外面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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