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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曾听侯爷说过,当时公主孤身一人藏于帐中,意图刺杀王爷,被王爷生擒后押送回京。若非王爷不弃前嫌,在圣上面前为公主求情,自请赐婚,公主此时又会在哪里?公主可知,这盛京教司坊里头世代为奴的净是些什么人?
“王爷处处为公主着想,满腔爱护之情,不料公主竟是半点情分不收。妾身听了尚且心寒,何况王爷?”
话至此处,晖如公主已经泪流满面,哽咽不止,“……那又如何?我……我柔然族男儿皆从一而终,比之大燕朝的男人三妻四妾,强了百倍不止!你同为女人,还要为他们争辩吗?”
顾熙言见她言语之间已有松动,不禁笑道:“公主此话差异。彼时曾听闻,王爷娶了异域公主,不惜散尽府中姬妾。如今亲眼一见,方知所言不虚,妾身看公主吃穿用度皆是柔然风度,便知道王爷对公主的看重了。想来,就算当年来和亲的阿史那部落的长公主,也没有此等殊荣。”
那厢,晖如公主已被顾熙言一番话说的面似红霞,“你……你信口胡言!”
“是不是信口胡言,想必公主比妾身清楚。”
“中原人还有句话,叫无声胜有声。妾身今日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说罢,顾熙言屈膝行了一礼,便告退了。
方才正房里头一阵喧闹,晖如公主甚至还顺手砸了两只金杯,外头候着的唤莺当即拔了软剑就要冲进去。
于是,顾熙言一出屋门,便看到两厢剑拔弩张的紧张态势。
唤莺见了顾熙言,看她周身完好无伤,这才冲那两个异域侍女冷哼一声,收了手中软剑。
一旁的丫鬟婆子见了方才的刀光剑影,也下的不清,当即不住道,“夫人没事便好,没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