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坐镇……昨晚我害怕极了……险些坚持不住的时候,我拼命地想着王爷,好歹是挺过来了。王爷还没回来,我得让孩子平平安安的见到父亲。”
顾熙言侧过身,背着晖如公主掖了掖泪,笑着回首道,“公主放心,如今母女平安,王爷定是高兴不已!王爷凯旋在即,公主也该打起精神,振作起来才是。”
淮南王妃摇摇头,“你不明白——我害怕的这一天终是到了,李肃对柔然王室有恩,对我有情,我怎能让李肃因我受辱?因我受君主猜忌?我不愿因为自己,叫李肃沾上叛党的嫌疑,也不愿污了淮南王府的百世清明。”
“我对不住他。”
顾熙言听了这话,不禁回想起当日御林苑山顶的亭子中两人交谈的一席话,登时万般感慨涌上心头,“公主怎能把所有的错儿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所谓功高震主,居上位者忌惮功臣,自古便是如此!清者自清,等淮南王爷回京,此局必会平安无事的解开。公主不可多虑!”
“但愿如此。”晖如公主侧首看枕边的襁褓,苦笑道,“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可怜这个孩子未足月,便早早地落了地……”
那襁褓中的孩子不过才七个月,小小的一团,连大哭都在不住地发抖。
妇人怀胎七月便落地的孩子,俗称“七星子”。太医方才也和淮南老王妃已经说过了,这孩子不足月,没到瓜熟蒂落的时候便落了地,身子骨上是不如寻常孩子康健的,往后若想安稳长大,要比寻常孩子更用心地照料着。
顾熙言笑道安慰道,“公主恐怕不知道,我听闻家中长辈说,这七星子比寻常孩子聪明许多,今日孩子安稳落地,乃是福大命大之人。”
话音儿落了,顾熙言又逗着襁褓中的孩子道,“宝贝,你说是不是呀?将来可要听话些,好叫母妃放心才是!”
晖如公主听了这话,望着襁褓中的孩子,才算是展露出了一个笑来。
萧让和顾熙言两人在淮南王府担忧了一晚,好在母女平安,一行人迎着晨光回到平阳侯府,萧让径直抱着顾熙言去了凝园正房的内室里。
顾熙言也累极了,任凭男人为自己解了钗环,坐在床榻上,拥着薄被倚靠在男人怀中。
三千青丝铺了一榻,萧让吻了吻美人儿的发顶,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熙儿,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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