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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颂抱臂看着他:“随你。”
治不了他,哼。
他们姐弟从小玩闹,哪怕再苦再悲,哭过了,也会咬着牙取笑对方刚才哭的时候流了鼻涕,丑出天际。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宋颂和吴歌的关系潜移默化中有了更深的改变,血rou至亲,不离不弃。
宋颂看着那件羽绒服,一转眼快两个月了,确实该找个时间还给单凛。
这么想着,她便给单凛发了短信过去:明天放学后有空吗,我把衣服还你。
过了一会,那边回复道:好。
羽绒服已经干洗过,她仔细地叠好,放在一只大袋子里,但觉得这么拿去学校有点显眼,打算晚自习后先回家,跟他约外头见面。
这个学期对宋颂而言,太艰难了。
哪怕她再淡然,可依旧无法完全无视同学的那些目光,他们不敢直接问她,便在她背后议论,说她怎么每天还笑眯眯的,老爸都死了,说她家里钱都还债了,出不了国了,之前周末还逃课,现在都乖乖来上课了,说她憔悴了很多,没以前漂亮了,说她之前还这么高调对单凌死缠烂打,追不上就真的打人,现在她还敢吗……
那是宋颂第一次体会到,虎落平阳被犬欺,人言可畏。
她每天走路挺直背有错吗,她笑也有错吗,她哭的时候不需要别人的看见,她笑的时候也不需要别人的意见。
一帮子朋友心疼她,但看她还是跟往常一样上课、吃饭,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好像她并不需要安慰。
然而,老妈不过是个家庭主妇,窝里横,面对突如其来的崩盘,措手不及,这段时间战战兢兢,生怕走错一步。她精神压力过大,整夜整夜失眠,不得不听信公司里的叔伯,前两天绷不住哭了好几场,搞得吴歌一下子受了刺激,也跟着眼睛发红。
这时候哪里还需要她哭天抢地,难道要家里再多个自来水龙头,好把苦哈哈的日子变得更悲壮点吗?
宋颂忽然觉得自己18岁的意义在这个时候变得尤为巨大。她和吴歌不过是被优渥家庭保护得很好的无知少年,突糟变故之时,他们自以为是的随性自由都变成了傻缺的天真烂漫。她站在父亲遗体前,脑中一片空白,心里面竟是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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