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董贤霖,一袭锦服华袍,清俊挺拔,端的是一位风流潇洒的公子哥。
沈怀卿同他关系甚好,见状白了他一眼,薄唇微动,骂了他一句,他也不恼,笑嘻嘻地望着苏语怜,满脸期待的神色。
苏语怜就喜欢他如此捧场:“花字飞腻了,咱们今日飞水字,如何?”
“切,我当是什么新奇玩儿法呢?”沈怀卿又打开了他的玉扇,忍不住怼了她一句。
苏语怜不理他,继续道:“每一轮飞花令七人,不依照顺序,第一位行令者诗词中的水字位置,直接对应同一位置的某人,某人接令,接不下去便罚酒一杯。若是不当心飞到自己的位置,便罚酒两杯,如何?”
众人一听,纷纷来了兴致。这种玩法儿不给行令人常规的准备时间,的确比寻常飞花令来得更刺激些,于是便都争着来玩儿第一轮。
苏语怜随意点了几位,加上她自己,组成了飞花令第一轮的七人。
她也不客气,直接出令:“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请。”
行令间,很快便有人答不上来,痛快罚了酒,再行至苏语怜时,她随口接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请。”
身处第四位的沈怀卿,一直百无聊赖地开合他的扇子,根本未将这飞花令放在眼里,尚未反应过来,便见有人将斟满酒的银杯推到了他面前,“沈兄输了输了!喝!”
沈怀卿只得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接下来,苏语怜便开始毫不掩饰地针对沈怀卿一人。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
每一句诗词都直指沈怀卿,沈怀卿从不屑一顾到正襟危坐,心里隐约明白,苏语怜今日设计的飞花令,恐怕是冲着他一人来的。
偏偏在场的贵族显赫个个兴致勃勃,他此时也不能拂袖而去,那便显得他玩不起,且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能轻易同苏语怜翻脸。
他顾忌得越多,心里便越气闷,稍不留神,便又踩中了苏语怜的坑。几杯酒下肚,他的面上便浮现出了一层红晕,连同脖子都红了。
他其实不善饮酒,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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