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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去了刘氏家里,刘氏躲在屋里说自个病了,只有刘叔出来迎他们,刘叔看起来憨厚老实,话也不多,见两人拿了米面过来,干巴巴的说了几句气话,推说地里还有活要忙,就不留人了。
待两人走了之后气汹汹的将米面砸在地上。
“唉!你干啥呀?”刘氏一直从窗里往外瞅,眼见着刘叔的动作就着了急,连忙跑出来用手捧起来。
刘叔瞪大了眼睛,“你说我干啥!我早给你说了,少跟着你表姐掺和,现在好了,被村里人笑话不说,这个日子还能去哪儿租地,守着自个的那几亩地饿死不是?”
“这能怪我吗?不一直是你说少花了许多钱租到表姐家的地,得和她打好关系吗?”刘氏一听就不干了,站起来委屈的说着。
“要不是你自个没本事,田也买不起几亩,还不像吕老二一样有手艺,老娘我用得着人前人后的巴结奉承她不是,人一身裙子要一两银子哩,我呢,嫁给你之后别说一两银子的衣裳,就是二十文钱的衣裳那也是洗了又洗,补了又补的,我娘还以为我嫁过来是过好日子呢,这过得是什么苦日子哟……”
刘叔一开始也觉得自个说话有些过分,闷着头不接话,后面听刘氏越说越起劲,心中也来了气。
“这苦日子不都是因为你,你娘非说要三倍彩礼,我掏空家底才把你娶进门,连我老娘病了都没钱抓药,幸亏她老人家积德行善才熬了过来,如今家里连口粮都吃不上了,你还在这数落。”
刘氏脸色铁青,张牙舞爪的扑上来挠刘叔的脸,“你老娘积德行善咋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还没和我家定亲呢就把我肚子搞大了,没让你出五倍彩礼还是好的,自己没本事还怪我了……”
刘氏边骂边动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直到刘叔被她挠得破了相出了血才停下来,却发现自个大儿子站在门槛上盯着他们俩。
刘贵脸色煞白的站在门口,他今年十岁左右,在学堂也读了几年学,自然是知道未婚先孕是让家族近邻蒙羞的失德之罪,却没想到发生在自个爹娘身上,见两人看着他,连忙进了自个屋把门闩上。
门外又响起了两人扭打在一起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许多不堪入耳的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