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眸子飞快地在香芷和朝歌身上打了个转,再低头时眼底藏了浓郁的恨意和不甘。
香芷那个愚笨的贱婢,一条条一桩桩哪样都比不上自己,怎么就入得了殿下的眼了!又想到殿下自醉酒醒来后,待她就不再像从前那样亲厚了,不然白日三殿下来探望时,怎么会当着香芷的面下了自己的脸面!
……定然是有人在殿下面前编排了什么。
芙心恨的牙痒痒,一想到自己明日就得去司衣处,心里便是一百个一千个埋怨:什么人手不够,便是司衣处再紧张再忙不过来,可从来不敢短过清欢殿一样。说到底,不过是看不得自己了罢了!
芙心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向来自视甚高,因着自小服侍殿下,别处的侍女侍卫见了她都是一副讨好的样子,便是各宫的掌事大宫女见了她也都亲昵地喊一声芙心姑娘,从不敢怠慢了她。
如今却被发落到司衣处去做活了,还不知旁人怎么看自己!再想到今日她不过是言语敲打几句侍女罢了,有什么值当的,为了这么个可大可小的错处,殿下便不依不饶,非要下了她的体面,竟也不顾她服侍了那么久的情分了。芙心心里涌上来浓重的不甘心。
而眼下这当口,凭她咬碎了一口银牙,也得老老实实地按朝歌吩咐的去做。等熬过了这几日,只要留得青山在……芙心这样安慰自己。
香芷悄悄抬了头看一眼朝歌,见她只是神色淡漠地立在那儿,视线落在旁边一株正吐露着芬芳的神仙草上面,波澜不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殿中一时静默。香芷想了想,轻声开口道:“殿下就这样发落了芙心,若是旁人问起……”
“今日我吩咐你和芙心一起把灸艳挪出来,结果是你一人做的吧。”朝歌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但你却宁愿瞒着也不将芙心说出来,这次若不是我无意间走到后殿来,你还要忍着听她训斥多久。你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攥着,这样怕她?
香芷低了头,心中泛起千层浪。
她比芙心进宫晚,先前也并不在清欢殿当差,人情冷暖她见了不少,多是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她不爱说话,总是被其她侍女们欺负,后来机缘巧合进了清欢殿做些洒扫之事。
因为她进宫前家里是做帮着权贵之家做些花木活计的,她对养护培植花卉很是熟悉,人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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