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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王权,无关朝政,更无关天下变化,只是一个母亲对待女儿最纯真的希冀。
愿她能清雅恬适地承欢膝下,纵享父慈母爱的关怀宠爱,平和顺遂地度过一生。
外面起了风,夏夜的风呼啸着拍打着寝殿的四喜梅花窗柩,殿内的烛火被风对的胡乱摇曳,不时有灯花噼啪作响。
香芷担心扰了朝歌的睡眠,起了身轻手轻脚地去关寝殿的窗柩,经过寝殿的隔扇帘时,听到殿内静悄悄的,灯烛也昏暗,没有再听到朝歌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的声响了。
想必,是已经睡着了吧。
香芷看看外面的月色,已经丑时一刻了。她关了窗柩,回到小塌上依靠上打瞌睡。
寝殿内,杏色的月影纱帐子垂在光滑的砖石地面上,烛火的光亮也隐隐约约,朝歌蜷缩着身子窝在床榻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桃心荷包。
她像是已经睡熟了,纤长的睫羽下尤有泪痕,眉心微微地皱着,脸颊在纱帐和烛火的映衬下有种惊艳入骨的魅色。
朝歌微微呢喃着,像是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一般微弱,像是在梦呓,又像是在无意识的翕动。
只有距离得很近了,才能听清那声呢喃,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十分委屈的“母后……”
夜色渐浓郁,寝殿内满室香暖,室外夜风呼啸,芳草萋萋。
月亮隐藏着厚厚的云朵里面时隐时现,深蓝色的夜幕笼罩整片大地。
再等不多时,夜幕就要褪去,天际就要泛起鱼肚白了。
这一夜,就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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