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我这就去办,你等着我。”
清河拍马而去,消失在风雪中。
荀灌脑子一直保持清醒,问王悦,“你能代表琅琊王氏?你家里容许你这么做?你不要随便给公主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王悦淡淡道:“至少我母亲是全力支持我的。至于家族的其他人……我不需要他们支持。但是齐王司马冏知道我是琅琊王氏的麒麟子、嵇侍中和太子属官刘琨的学生、琅琊王氏这一代最出众的少年。齐王相信我能代表琅琊王氏就够了。”
荀灌朝着王悦竖起大拇指,“少年,你很有想法,难怪公主打小就崇拜你。”
清河去了河东公主府,扮作侍卫,赶去金墉城。
孙会大喜:“你知错了,哼,还算有些良心,太后因为你最近都憔悴了,你要好好安慰她。”
曹淑和王悦的搬救兵计划,暂时还没传到消息闭塞的金墉城,因而羊献容还不知道,她满心欢喜的迎接改变主意的女儿,然而清河要求见父亲,“我有急事,必须马上见他。”
清河把诏书模板递给母亲看,“王悦要去搬救兵,需要父亲写的诏书,以定齐王司马冏的权威,以速战速决。否则拖到开春,母亲和父亲越发危险。”
羊献容并没有清河预料中的狂喜,她叹道:“纵使咬死了猛虎,引狼入室,也只是饮鸩止渴罢了。齐王一旦进城,野心膨胀,八成又是一个赵王司马伦,还是要废了你父亲的。清河,你听话,快跟曹淑去建业,这本不是你承担的责任,太危险了。”
羊献容年纪还轻,已历尽沧桑,比清河悲观。
清河少年意气,不理解羊献容的悲观,说道:“活着不好吗?我们那么努力救你们,你们若有事,母亲,我是绝对不会独活的。”
羊献容看着倔强的女儿,无可奈何,接过诏书模板,“你不要突然出现在你父亲面前,他一旦激动,只晓得抱着你又哭又笑,连笔都握不稳,何谈抄书。”
羊献容到了室内,太上皇司马衷正在玩投壶,十投九不中,竹签落了一地,乱七八糟。
清河低着头,站在帷幕后面,不敢出声。
司马衷见妻子进来了,丢了竹签,抱着羊献容撒娇,“容儿,我们去堆雪人吧,里头好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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