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对视,这么近的距离都能看清楚对方的毛孔,也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女孩与众不同的气态。
薛兰伊敏感的神经如被针扎了一下,低着头,声音委委屈屈道:“是啊,不知道谁干的。”
“露露的画也被毁了,也不知道谁干的。”
薛兰伊不敢开口,手心冒着冷汗,沈英光见气氛尴尬,介绍道:“露露这件事跟兰伊的画被毁应该没什么关系。”
顾南萱仰着头看向对方,把脖子伸得很长:“你凭什么这么说?”
裴钧的目光被那白皙的脖颈吸引。
这么纤细的脖子,好像在哪里见过,细得看起来那么脆弱,一把可以握住,如那幼年枫树的树干,不需用力,即可折断。
……
顾南萱直接的态度让沈英光有点措手不及:“谁……谁会毁一个五岁女孩的画。”
“你之前说毁薛兰伊画的人心肠狠毒。”顾南萱徐徐开口:“那毁五岁女孩的人岂不是更加可恶?最伤人的是露露画被人涂抹,你们主观臆断是她自己不小心弄上去的,而薛兰伊的画被涂抹,你们认定是有人害她。”
沈英光何时跟人这么辩驳过,明知道对方的话里有漏洞,可是又理不清头绪去反驳。
薛兰伊见沈英光皱着眉头在思索,心里无奈,佯装委屈,“是我错的,我以为露露是自己不小心把画弄脏,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这样做。”
“既然你说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应该知道是谁做的吧?”
薛兰伊莫名其妙看着顾南萱:“我怎么会知道是谁做的?”
顾南萱笑意晏晏:“那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知道自己得罪什么人,不然那人怎么不毁别人的画,怎么专毁你的画呢?”
薛兰伊气恼地脱口而出:“露露的画不也是被那人毁了?”
“你又怎么知道毁你们的画,就是同一个人?”顾南萱疑惑看着她,清澈的目光与对方委屈的眼神相对。
薛兰伊气得浑身发颤,知道自己被耍了,而且每次都是她主动送给对方话柄,砧板上的鱼rou怕是都没这么乖巧。
油画社团的男生暗暗咂舌,这看似柔弱病态的女孩,嘴巴也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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