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了。现在天时向晚,风雪愈霏,大家赶趁散学。”便与学童们话别,刘季和大家自散去。
周市见大家散去,吩咐儿子“我去书房静静,休得来干扰。”慌忙回房,掩上门扉,垂下窗屉,双手犹在颤抖,自言自语道“好个刘季,几乎坏我大事······唉,慌忙展开刘季的诗轴,低声道“且看是儿又有出什么惊人语,只写得一手奴隶人之书,连小篆都不用,不雅,不雅。”只见上面刘季用战国隶书,当时不登大雅之堂的字体写着“亿万白蜂闹苍穹,纷扬鳞甲战龙君,裁缝山河地理袄,为乾坤穿一色裙。”
这周市念一遍,瘪嘴不屑,又似乎无限可心,再念一遍,嗟叹好不俚俗,再念一遍,摇头叹息,下意识出了书房,踌躇来到庭院,颇费精神,自觉背后有人拍肩,并长吟道“学弟啊,好诗,看似拙而藏锋,有出头之气,你可是愈发锋芒矣。”
周市骇然一震,脑转看时,只见一人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得松肃层岩,竹挺月下,已然认得是自己的学兄,居鄛人,姓范名增,两人曾在鲁地孔林同窗,甚是友谊。谁曾想猛不丁在自家的书院里得见,又惊又喜道“哎呀,是范学兄,几时来的?也不提前告一声,我好去迎你。”
范增拱手回道“愚兄早到了,此去齐国临淄求仕途,日暮途远,不期遇上风雪,因念学弟在此教学,特来造访,早见过嫂夫人了,又见学弟中庭吟哦,不敢惊动,学弟刚才那诗······?”周市忙打断道“什么诗啊?下里巴人,乃是一个愚弟教下一个学童写的,分明是俚语,抬不出大门,让学兄见笑了。”范增听了颜色一庄,惊叹“这是学童之诗?不可思议,人看三岁而知老,蔷薇茅草之刺,出头时扎人,后来就会扎人,了不得,学弟能否让我见识一下此君?”周市道“好,好,学兄如此年轻,所知所阅,令兄佩服。你权且住下,明日雪霁,我带你去见见他。”于是,这二人,重又添酒回灯开宴,秉烛夜话。
次日,并无雪晴,依旧大雪纷扬,寒冰塞道,一大早,范增催起,周市因为应约,盛情难却,重裘去找刘季,心里窃怨范增痴憨,小题大做。行了数里,至刘季家时,叩门扉见了王含始,道“那痴儿绝早走了,也不知去了何处?几时回来。”范增惆怅良久,周市敷衍他道“学兄不如暂归舍下,我去觅他。”范增摇头道“人生有知遇,知遇须有缘,同行千里,无缘亦是陌路人,想我们此生是无缘了,增就此别过,只是有劳学弟风寒,甚是惭愧。”周市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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