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第三天,他可就闭不了关了。有道是祸不单行,他让眼前夏侯婴带来的一声霹雳,轰得焦头烂额,平地蹦起来有三尺高,原来是沛县的属地丰邑出事儿了,丰邑守将雍齿反水,献出城邑。并入周市的魏地。同时檄文布告沛县,造成这样后果的原因,乃是因为刘邦无能,不能拿下胡陵为觐见战礼,无以证明自己的忠诚实力,所以,陈王收了丰邑,以为天下群雄者戒。刘邦知道了不由得破口大骂,委屈的恨不得流一钵老泪,心里寻思你这陈王还是天下盟主,反秦老大呢,这么不讲信义度量,趁火打劫,真让人再审视三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周市借道丰邑,刘邦的守将雍齿、刘贾,早就仰慕他的高义声名,便在大道上恭迎这位昔日红遍沛丰的周氏书院的院主,今日的魏国相父显赫回到故地。周市见了雍齿、刘贾拱手答谢,道“两位将军久违了,今日终得相见,欣慰平生仰慕,周某本来打算驻马大道,设帐和两位恣意痛饮而去,只是丰邑要地,不可一时一刻没有将领统兵宿卫,我看不如这样吧,刘贾将军先回城辛苦卫戍,我和雍齿将军有些旧情要叙,片刻再回,刘将军你意下如何?”刘贾本是雍齿的裨将,焉能有违,看着雍齿看着他命令的眼神,只是叫好,然后,刘贾自回丰邑守城。
周市自己将雍齿迎入军中,设私宴款待,道“老夫离开沛丰日久,未曾想昔日蒙童们有如此的大造化,刘季还做了沛公,樊哙等辈也是不甘乡野,大有作为,尤其是你也不俗,为沛公重用,驻守沛县重镇丰邑,真是可喜可贺啊。”雍齿一时没反应过来,懵然道“周公现在是魏国国父,你的两位公子周昌、周苛都是郡里的卒史,而我算什么啊?只是我家主人王陵看顾刘季的面子,差我来应卯,刘季······”周市冷笑道“人家现在叫刘邦,你缘何不称他的大号,似有不敬、不服之意啊。”雍齿变了脸色,低声道“雍齿没有此意,只是······”周市瞠目瞪着雍齿,高挚酒盏道“你别多心,他本来就是刘季,叫什么刘邦,一介草民也做得不够格,他老子都封他无赖矣。哼,沛县反秦,他这也是误打误撞做了什么沛公,意图跻身陈王麾下,眼下陈王眷顾,只是让他取了胡陵县,做为觐见的战礼,以表忠心诚意,可是他呢,不但没拿下胡陵城池,反而损兵折将,陈王岂能容他?我看他这个沛公也就是这几天当当,雍齿,我是很看好你的,你一身天赋异禀,这沛丰一带谁个不知道你的大名啊,只是你委身在他这棵低矮的荆棘灌木丛中,能有什么建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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