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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在叙话,只见夏侯婴急匆匆进来,一脸惊惶,盯着沛公半天呐呐地说“沛公,我们军中有人动手拿东西了。”刘邦大骂“他娘的,是哪个不成器的东西,动手掳掠,这和强盗一般了,这还了得?”夏侯婴道“不是一个人,是上上下下大家都动手在拿,如周勃······”刘邦顿时气馁,道“大家都从那穷地方来,如今到了上京,天子的富贵窝中,见了财宝美色,岂能不动心?谁也有心拿一点回家,广置田产,快活一世,人之常情,你就装着没看见好了。不过,你悄悄告诉周勃他们,大家穷怕了,入得宫来有些手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可要听清了,可以随手拿点东西物事,不得jianyin嫔妃宫人,违令者军法办,就这样了。”
现在的形势是刘邦没有明令,只是默许,还带条件,意思一风传下去,就让大家愣了半天,好不失望。降将陈豨等一干旧秦将本要跳出来的,想一想,能拿财宝,总比没有的好,也就作罢了。好多人当然明白,沛公改变主意,约束大家是怎么回事儿,未免心中暗恨张良,可是,也是一时奈何他不得,也是徒然,发财要紧,顿时四散,掳掠起来。
刘邦坐镇蕲年殿,夏侯婴、周绁侍卫左右,刘邦唤来刘泽传令道“你去看着点,只许随身携带,随手拿,如有贪心无厌,大拿搬运,你就得出面管制了。”刘泽领命去了。
张良无奈,出了蕲年殿,一路行去,看到灌婴倚门发呆,双眼蕴泪,笑问“你怎么不同去拿些财宝发财?”灌婴低声道“我是朝廷降将,故主还在,看到大家盗寇一样抢劫庙堂府库,于心不忍,因此在这儿伤心落泪,我知道子房心意,我代三世皇帝谢过子房厩将了。”张良端详灌婴笑笑,问“你看到一个池塘都是浑水,偏偏有一块是清水的吗?”灌婴咧嘴一笑,回道“这怎么可能有呢?要么都是浑水,要么都是清水。”张良赞道“将军你说得好,皆浑一清,则清难存,走,我们也去拿宝。”灌婴错愕道“军师,你说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就改了初心?你刚才在大殿之上还在劝沛公约束部下,勿要对宫廷伸手,怎么这会儿就和他们一样了?不会吧?灌婴决不洗劫宫室,你要去就去,反正我不去。”张良冷笑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一起去,否则,难以全身而退,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可言。”灌婴惊叫“不至于吧,他们拿他们的,我又没过问他们,安能放我不过。”张良含笑,顺手一指······道“你且看,他们来了!”
原来楚军被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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