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遗留了成千上万的祭坛的。
凌简觑了一眼,继续老神在在的打坐,看似不曾在意周遭,其实心神早就分了一缕在那俩炮灰男人身上,以防对方在废得不能再废的情况下还搞出点什么幺蛾子。他一向是谨慎的。
卫一剑和元清在高台上对着那又再次陷回去恢复平整的祭坛认真又仔细的研究着,甚至动用了千里传音的玉简请教远在混元山的大师兄周长风和师父守一真人。司英就在旁边聚精会神的盯着听着,连时辰过去了多久也不知晓了。
如是在远古遗址之外,必然是能知晓天黑又天亮的,是整整十二个时辰。
某一刹那,凌简心神微动,他陡然睁眼时便瞧见那满脸胡髯的男人正匍匐着费力的往远离高台这头的方向爬去。
凌简不由赞他一句“身残志坚”。
还想逃?
想都不要想。
凌简挥袖一甩,他的长剑出鞘,狠狠插入胡髯男人的心口,将其生生钉在地面。潺潺往外冒出的猩红血液,渗透了他的衣衫渗进了灰白色的泥土里,将那一小圈泥土都染成了暗红色。
扑腾挣扎没多久,胡髯男人便咽了气。
凌简起身,他走进那已经气息尽绝的胡髯男人跟前,将剑拔回。剑尖还沾着艳色的血迹,一滴一滴得往下坠落。
凌简偏了偏头,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下一秒,手起剑落,胡髯男人圆鼓鼓的脑袋便与脖颈分离。
凌简又是灌聚了灵气的一掌拍出,那球似得滚了两圈才停下沾满了灰白尘土的脑袋,被乍然轰碎,红白相间的黏腻稠状物四溅,一滴刚好在凌简靴边不足一个拳头处。
他低头看了一眼,心下松了口气。
幸好没弄脏鞋子,真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