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话说完了,江雅芙叫他一起出去吃饭。时沛回过神,赶紧把被他攥的起了皱折的书抹平,塞进了众多书中。然后平心静气,装作没有任何事发生一样出去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
这话问的,难不成还盼着她多说一会儿?
“说完了。走吧,吃饭去,爹该等急了。”
三人同行,江雅芙走在中间,一路上时沛都很沉默,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禇羲的近况,很快几人就走到了前厅。刘月婵也被江放扶了出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了顿饭。
回府的马车上,江雅芙见时沛依旧绷着个脸,不禁疑惑,她和禇羲说什么他不是能听见吗?至于生这么大气?
“你怎么了?刚才没吃饱?”
“没什么,困了。”时沛一直在想他们私下传书的事,但他不想说,说出来他怕自己压不住火。
他靠在马车壁上,一手拄在抱枕上,撑着脑袋假寐。
江雅芙盯他脸看了好一会儿,仍旧不见端倪,遂不再理会他,摆弄起大嫂亲手给孩子缝的小衣裳,比她自己做的好的多。
忽然想起答应过他的那件里衣,其实早该做好了,只是她不想就这么容易的给他,总觉得虽然只是件里衣,不值钱,却像是吃了大亏似的。这种贴身的东西给人的细致感受与别的是不同的。
“我托你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时沛闭着眼,回道,“哪能这么快?过了这么多年,你总得给我些时间,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刚一回府,时沛就被张平给拉走了,好像是他的一个手下出了什么事,需要他定夺。
江雅芙回了自己的院子,正打算休息一会儿,就听春杏过来说,有个老头儿说是山里的老猎户,答应了要给府里送来一只人参,求见少夫人,已经等了小半天了。
“把他带进来吧。”
很快,江雅芙就见到了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儿,道明了来意,就把人参呈了上来。
江雅芙前世cao持家事,怕人情往来上弄出笑话,还专门和人学了一手验看的本领,练了小二十年,也算出师了,送礼常用的人森鹿茸这些东西,真假年份都能看的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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