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吩咐:“把书房看严了,除我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沈辛夷拧眉,解释道:“我只是来翻找字帖,并没有动你其他物件,更没有别的意思。”
陆衍看了眼掉在地上的红木盒子,居然轻轻笑了下,笑意冰冷,语带讥诮:“是没有动,还是没来得及动?”书房在各家都是不得随便进出的重地,她出身侯府,难道会不知道?
沈辛夷本来还挺羞愧,现在被他挤兑的窝火,拍了拍身上的泥尘,淡淡道:“你放心,你以后请我进来我都不会来。”
她回到寝殿,张媪含笑迎接过来:“找到字帖了?”
她眼里冒火,噼里啪啦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冷冷地补了句:“天气凉了,让太子破产吧。”
张媪也觉着太子太过冷硬,不过还是宽慰沈辛夷:“太子不悦也是常理,远的不说,就说咱们侯府的书房,也不是什么能都能进的,里面多少重要的公文,侯爷也常在书房里商谈秘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沈辛夷脸色好看不少,不由点头,张媪又笑:“佛经咱们还得抄,不管殿下什么态度,咱们得把事儿做圆满了,您说呢?”
沈辛夷又郁闷地答应了:“阿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怎么总是帮别人说话呢?”
张媪心疼的不行,搂着她道:“谁说的?奴最喜欢五娘子了。但娘子既嫁了人,总得好好过日子呀。”她说完让玉烟准备了纸笔,安心守着沈辛夷抄经文。
沈辛夷对赵孟頫体不大擅长,因此一笔一画写的极慢,但渐渐的心气平了下来,字越发端庄秀逸,期间陆衍还回来了寝殿里一趟,她居然都没有察觉,陆衍转过头看了她的背影几眼,见她纤细手指捏着青玉笔管,手腕高悬,垂眸写的极为认真,他目光微凝,很快又转过头走了。
沈辛夷等写到了睡觉的点,被玉烟她们服侍着上床睡觉,完全没有等夫君回来再睡的自觉。
陆衍今日回来的颇晚,一回来就看见沈辛夷自己先睡了,他挑眉冷哼了声,本想收拾东西去偏厅睡的,恰巧张媪在整理沈辛夷今日抄写的经文,他走到案几边儿,拿起一沓翻了翻:“写的什么?”他下午就瞧见她在写了。
张媪恭敬行礼:“回殿下,太子妃忧心您的身子,所以打算抄写几篇祝祷的经文供奉佛前,祈求您能身体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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