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太子妃尚在病中,说些狂言也是可以理解的,况且她又没存什么坏心。”
陆衍冷哼了声,不说话了。
......
沈辛夷气冲冲回了自己住的东殿,张媪劝道:“您就别恼了,幸好殿下只追究了您管教下人不严之责,若是认真追究起下毒之事,您又该怎么脱身?毕竟您连毒是谁下的都不知道,这可真是天降一口黑锅了。”
要她来说,太子只追究下人的责任反倒是好事,正好转移了他对下毒之事的注意力,下毒那口黑锅才是真正要命的。
她撇了下嘴,张媪又劝:“况太子罚的也无甚错,那些人本就吃里扒外胡言乱语,多罚一边不算冤了他们,只是有些伤您的面子罢了,就是今天太子要罚我和玉烟她们,您也不必劝阻,他是世上一等一的精明之人,哪里不知道谁有错谁没错?方才金吾卫拉车我们的时候,压根没用大力,可见不知真的想罚。”
沈辛夷却不同意她的观点,不管脑子有病没病,她都是有点犯轴的人:“错了就是错了,没错就是没错,你们本就勤恳认真,我却护不住你们,还要累的你们受罚,这不是好主家应该干的。”
张媪听了这话,又是感动又是欣慰,也顾不得规矩,一把搂住她:“我们娘子最好了。”
沈辛夷低下头,面色沉凝:“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下毒之人找出来,太子下回问的时候,咱们可还得有个说法。”
张媪点头,肃容道:“娘子对下人何等宽厚,他们却背主陷害,真该碎尸万段!”她又道:“娘子您也别着急,这事儿不是这么好查的,我近来定会帮您留心。”
老实说,侯府的御下手段不算太严,沈辛夷性子护短,对下一向多有袒护,没想到竟纵大了她们的心,斗米恩升米仇,这几个就是最好的例子,老实说,他们死了张媪半点都不会同情。
沈辛夷点了点头,低声道:“阿姆...你着重留意一下厨下的几个人,太子熬药是在厨房,能接触他的药的,也只有厨下了。”
张媪郑重点头。
两人说了一时,那边四十个板子也打完了,碎嘴说皇上怕沈侯的两个被割舌挖眼,另三个说太子不如太子妃的,在杖刑中被活活杖毙,剩下的也被揍的一瘸一拐,有些上午没来得及收拾了,此时也是倒了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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