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像是浑然不觉,自顾自地倒了杯冰水,认真倾听着陆近荔絮絮叨叨自己的烦恼,想让温别给她一点建议。在目前的陆近荔看来,学业抉择确实是天大的大事了。
谢小延进来前十分钟。
“……他们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所以我不是申请了先保留学位嘛,因为我也不能确定,我妈又想让我去英国,说那里有朋友能照应但是我不喜欢那个天气啊……”
陆近荔长得精致娇俏,蹙眉烦恼的样子也挺可爱,温别一向是个优秀的听众,更给了她喜滋滋继续的心,连陆近携警告的眼神都顾不得了。
陆家和温家两家以前有生意上的往来,陆近荔五年前就在家里办的酒会上见过他,当时她因为赌气跑到后花园,一时不察绊了一大跤,膝盖和手掌都擦破了,周围又没人,所有宾客,连带着父母都在别墅里接待客人,委屈加上疼痛,十来岁的陆近荔哭成了泪人。
“……然后你就过来了!”陆近荔说到这一幕,眼神依旧闪闪发亮:“把我扶起来,安慰我,还帮我找人,我真的觉得,哇,老天爷对我真好。”
温别和陆近携一前一后的笑了。
温别是很轻的善意微笑,陆近携是不屑的嗤笑。
“陆近携。”陆近荔有样学样,递了个很凶的眼神给他:“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今天要开会吗?你不会要让你员工陪你熬夜开吧?”
陆近携抄起一包花生豆,往沙发深处懒洋洋一卧,痞里痞气地笑了:“嗯,对啊。怎么,你要告我违反劳动法吗?”
陆近荔气得都不太清醒了,好容易能在私底下遇到一回温别,一时口快:“然后呢,你要再进去一次?”
话一出口,陆近荔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被陆近携的眼神吓得直往后缩,躲到了温别肩膀后头,额头轻碰到了他肩沿。
温别倾身把水杯放在桌上,顺势往左边挪了挪,避免直接身体接触。另一边也替陆近荔挡了挡她哥的视线,淡淡道:“陆近携。”
对于他的前尘往事,陆近携从来不躲着避着,温别经常会敲打提醒他,他也都听得进去。
但只限于温别而已,其他人谁也不敢多嘴。
陆近携刚一转开视线去拿酒,陆近荔就后怕地靠到温别背上,小声道:“他老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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