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容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这可比写字念诗有意思多了。”
陆琼九轻笑一声,没有再搭腔,将话题引了回来,继而道:“传言越传越盛,皇后是该自己体验一下,不过,就算是她自己深有所感,害人的时候,也不会手软。”
“皇帝舅舅那边,要忙死了吧。”陆琼九看着屋檐上飞过的鸟儿,“太子表哥没了储君位不见得是坏事,但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却是如毒蛇一般,吞吐着毒液,下一个瞄准的又是谁呢?”
她以天为纸,无墨徒手,虚虚地用手指一笔一画的写着什么。
音容遮着阳,去看陆琼九,马上明白过来,笑着用肩膀碰了碰陆琼九,取笑道:“又在写淮绍一这三个字儿啊。”
“猜的倒挺对!”
“那可不是,回回郡主都这样,好猜的不得了。”
“一”字在她手指下收尾,她心满意足的直起身子,“走吧,该去和皇祖母用晚膳了。”
不管背后推手是谁,她白得的这一辈子,总得去会会。
常嬷嬷已经在布菜了,陆琼九净了手,拿了帕子擦尽水珠,望着太后欲言又止。
太后眼皮未抬,细嚼慢咽咽下一口汤羹,“你要问裕儿的事?”
陆琼九“嗯”了一声,“九儿如何想来,以太子表哥的性子也不会做这般事。”
太后拿帕子点了点嘴角,“九儿年幼尚且不知,这世道,权势地位的巨大吸引力可以变了任何一个人的心思。裕儿生来纯良,但跟着这样的母亲,处在这般田地,又生在这弱rou强食的家族里,性子只怕是后面养坏了。”
陆琼九张了张口,企图为太子辩解,太后挡了她的话,“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帝已经有所判决,九儿与哀家都要相信。”
“哀家活了这许久,见了太多小绵羊般的人如何混进这深宫染缸里滚一遭,变成了夹着尾巴的狼。裕儿,也是不能幸免。”
听到这里,陆琼九也明白了。太后与皇上一般,早就失了对天家亲情,天家人伦的期盼。
“那表哥这件事,您真的不去劝劝?”
太子之大过,这储君之位必然是保不住了,但是跟皇上求求情,保住一条命,势必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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