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陈说,也不见得有人会信。
“你师兄他……”
齐盎转身笑着看她,“嫂嫂,你不必为师兄解释,师兄他都做给我们看了。如今,他既拥有了你,也铲除了jian邪之人,仕途更是坦荡无比,师父的那些优心都在师兄的作为中一一瓦解,与其说是师父认可了你们,不如说是师兄成全了自己。”
“从荣王惨死到如今的李值威暴毙,师兄无不在处处谋划,他出身受限,很多事都难为,难做。但他都做了,也为了。这一路过来,他走的十分艰难。”齐盎苦笑一声,“好在如今抱得美人归。”
他看着陆琼九迷茫的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突然裂出个大大的笑容,旋即消淡了眉宇间的哀愁,恢复到了那副明朗清灵的少年体魄。
都过去了,一切都走过来了,那些走过的泥泞荆棘路,总算是到了柳暗花明的地步。
“嫂嫂,若不是你先对他表露心意,我师兄这人怕是就算憋死也不肯说,他总是怕委屈了你。”
齐盎话里有话,他动了动嘴,心里的情绪喷薄而出。
陆琼九一怔,捏着帕子的手一紧。
“嫂嫂,是你成全了他,又是他成全了你们,终得偿所愿,齐盎请你护好他这一份成全吧。”
他说完就要走,玄青色袍子被风吹起个角,而后又极其快速的落回到原位,就如同陆琼九心中的波澜。
她恍然明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只要她肯向淮绍一走出一步,那剩下的万里征程,他都肯跋山涉水,日夜兼程,披星戴月而往。
只要她愿意走出第一步……
她心脏收紧,鼻子间泛的酸意险些将她淹没。她本以为这辈子是来补偿他的,但其实也不过是守着自己的迈出的一步之远,眺望着他如何步步维艰走向她。
一身清露寒霜,他独钓寒江,候她上钩……这一候就等了两辈子。
有些事,有些话,总得待人点醒,方才可大彻大悟。
淮绍一送走齐将军后,在床榻上小憩了一会儿,受的刀伤与身体里的余毒根本承载不了他如此高负荷的运作。
今日一天,有些劳累了。
昨日睡得昏昏沉沉,清早又着实忧心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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