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颜扑通一声跪下,道:“妾自入宫以来,一直谨守本分,孝敬太后,管理后宫,从不敢有怨言。宫里都说皇上独宠慕言,视皇后如无物,妾虽是后宫之主,却也是让人背地里耻笑的女人。母亲不过是替女儿难过,吃了酒多说了些冒犯慕言的话,她也是护女心切,还望皇上念在夫妻情分上,饶过母亲一回。”
陆政冷笑:“你对太后的情谊,朕看在眼里,若不是念及此,你该知道朕的手段。言言是怎么离得云都,你比谁都清楚,若是让太后知道,她一心袒护的皇后娘娘做了什么,你该知道后果。”
郑书颜骇然,凄然道:“妾并没有做那事,皇上勿要冤枉妾身。”
“冤枉?”陆政冷嗤:“朕不说,不过是给你们体面,可朕不是傻子。言言在宫里无亲无故,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在朕的眼皮底下逃出去,你当朕的禁卫军都是吃素的?”
“秦豫在哪里,前去讨伐的将士都不清楚,言言竟能直接去到他那里,可见是有人别有用心,明知秦豫在郦都,却知而不报。皇后告诉朕,这人意欲何为?”
郑书颜红着眼眶,慌乱的摇头:“妾不知道,妾在深宫,不与外界接触,如何知晓秦豫的事?”
陆政道:“你是身在后宫,可郑夫人却三天两头往宫里跑,朕念你一个人在后宫寂寞,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郑夫人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郑书颜面露惊惧,颤声道:“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郑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岂是皇上所猜疑的那般?”
陆政轻笑:“是不是朕冤了你们,你们心中有数。郑丞相和凌静,曾同朝为官,后来各为其主,分道扬镳。他们虽不曾亲密,但难免不会因为同一个目的而合作,比如苏权。”
郑书颜摇头:“父亲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陆政点头:“郑丞相的确忠心,否则也不会在秦晋的眼皮底下,暗中接济我们母子。只不过权利的诱惑太大,你做了皇后,他便想让你将来做太后。所以只要苏权死了,言言便与朕再无了可能。”
能在陆政眼皮底下潜入天牢的人,云都没有几个。陆政初时以为是凌静在天牢安插了人,可凌静那时已自顾不暇,又哪有本事往天牢派人?天牢的狱卒早已被陆政撤换过了,苏权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竟然不知,可见事情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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