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艾弗里有些担心地拉了拉她的手,被她逮着挼了一把柔软的头发。
哈珀是对这座小镇感情最深的人,临别的时候难免又被拉着慰问了一圈,塞了新衣服不说,还有许多吃的用的,甚至还有钱币。她收了别的,把钱币退了回去,急匆匆就往车站赶。
好在大家都体谅她,无人计较她的迟到。
维尔蕾特指了指她肩上的包袱:“两个都给我。”
哈珀愣了一下,随即慌乱地摆手道:“不不不,怎么敢劳动您……”
“快点,车要开了。”维尔蕾特重复了一遍,带了点命令的口气,哈珀缩了缩头,乖乖地把包袱递给她。
维尔蕾特拿过她的包袱,眨眼间就在她手上不见了。
哈珀一惊:“欸?我的行李?”
“被我收起来了,要用的时候问我取就行。”维尔蕾特一边解释,一边走进车站。
“哦、哦。”哈珀有些惊奇,意识到她是好意,又不敢多问,连忙快步跟上,显出几分笨拙的可爱,竟是与刚见面时那个滑不溜手的狡猾少年截然不同了。
火车一路向南,离开偏远的雪原,途径的群山渐次显出稀薄的绿意来。
每每春至的时候,先绿的不是树,而是草。报春花的最先开的,整片大陆一半的报春花几乎都起源于北部的群山,遍地的北报春与九轮草,贫瘠的山岭几乎都染成了连绵的黄色花海,夹杂着粉的、白的各色樱草,匍匐的藤蔓生于其下。
再往南去,草色越发浓郁起来,花期更晚些的线叶龙胆蓝莹莹地在摇摆了,有时路过稍平坦些的山岭,还会见到牧羊少年赶着羊群出没在山脊线中。
浮云轻缓,气候干燥,天色渐渐由白转蓝了,在车窗外的视线尽头与群山的轮廓线相接,相接处被草叶修饰得毛绒绒的,风一吹就往一个方向倒。
哈珀和艾弗里自记事起从未离开过阿尔贝加,现在两人睁大眼睛扒着窗户,总也看不够一般。
这趟列车在索利斯城中转。
本来它的终点站应该是格兰德城,且格兰德拥有全世界最大的车站,在格兰德换乘是最方便的。只是格兰德被南方的军队占领后,眼下被打造成了军事要塞,除了同被占领的其它区域,已经不再与外界通车,索利斯城就成了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这座城市是曾经的伊顿在东方的第一道屏障,与格兰德中间隔了一片广袤的原野,正是斯塔夏曾在信中提到的云空原野。
下了车,哈珀自告奋勇地跑去换票,露西塔几人在车站外找了一家咖啡店随意在店里坐了,将羊群牵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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