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睁开眼,红彤彤的大太阳已经浮上水面。
许是清晨的关系,被太阳照着也不觉得热,海风吹来,带起一阵阵腥咸粘稠的味道。
“阁……阁下,可是宋四郎?”
日出看完,宋菽跟阿南在海坝上走了两圈,忽然有人搭讪。
没料到这潞州竟然也有人认识他,宋菽点头,与来人回了一礼。
“真的是宋四郎!请受老夫一拜。”话未说完,只见那胡子花白的老者,双手环抱,深深弯腰作揖。
宋菽忙侧了身,并不敢平白受此大礼。
宋菽:“老先生可是认错认了?在下临州宋菽,与先生仿佛并不相识。”
“阁下确实不认识老夫,但老夫却久闻阁下大名。”老者道,“我乃潞州州牧,陆闻。今日潞临直道便要全面通行,老夫实在感慨,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阁下。阁下修路实乃大义之举,惠泽的是潞临两州的百姓啊。”
老者一身布衣,头戴斗笠,若不特别说明,确实看不出竟然是一州州牧。
宋菽拱手:“大人过奖了,宋菽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
见他如此谦虚,那老者心里对宋菽更是高看了几分。这时恰好几艘货船进港,老者便与宋菽聊起了海运,宋菽对此研究不多,但得益于上辈子的见识,也提出不少新鲜可行之法,惹得老者对他更是欣赏,力邀他与宋阿南到府上用膳。
宋菽和阿南昨天晚上就出来了,一路上也没吃什么,陆州牧又盛情相邀,令他们不忍拒绝,便随他去了陆府。
陆府的外观与陆闻本人一样,其貌不扬,里面则别有洞天。
他将宋菽他们带到院子里一处凉亭用膳,亭子被园林包围,很是赏心悦目。
景色好,食物也很好吃,只是陆闻与宋菽越聊越觉投机,竟然主动提起了自己年方十六,待字闺中的小孙女。
宋菽应付着,心下警铃大作,可这饭才吃到一半,又不能找理由开溜。
宋菽咬了口干点,用脚踢踢宋阿南,让他快点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