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落到自己这种泡个面都会搞错倒水加料先后顺序的人的头上,无奈此刻由不得他。他皱着眉头揉揉脸打起精神,随后搓着手拧开暖气、脱下冻湿的靴子和袜子,光着脚噼里啪啦跑到电视柜前,蹲下身就是一阵翻倒。纱布,好的。金霉素眼膏?应该可以用吧?宿醉药。好像已经过保质期了,嘛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反正瓶子里又没长草。止痛药?呃,治疗发热、神经痛、痛……痛经?算了,反正吃不死吧。
等爱德抱着一堆有的没的重新拉开盥洗室的门时,室内的画面没有他预想中那么糟。什么呕吐物飞溅之类的冲击性画面一概没有,相反的,事后男似乎早就已经把胃袋里该掏的、不该掏的都掏光了。他只是坐在瓷砖地上扶着马桶难受地干呕了一阵,便精疲力竭地倚在一边了。爱德抱着药、抬腿把对方的行李袋踢到门口、折回浴室盥洗室,只见他仰头靠在瓷砖上、紧闭双眼、微蹙眉头,头毛乱糟糟的,露出白色的脖颈,睫毛湿润。爱德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