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续地骂咧起来,“我一胳膊肘捅破你伤口,你就等着倒在血泊里喂野狼吧。”
马斯坦古厚脸皮地回答道,“真的吗爱德?你摸摸屁股后面的花栗鼠尾巴发誓,放任一个伤患死在荒郊野岭真的不会让你食欲变差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个梗到底是哪里来的,但是别担心傻鹿,”爱德干脆道,“我们花栗鼠家族的过冬能力可比你强多了,绝不浪费埋在树洞里的任何一颗松果。”
“松果?”罗伊抿着嘴笑起来,“我们15分钟前刚在垃圾箱里扔了三个空的炸鸡盒两个薯条盒。”
“就你话多,”爱德气得翻白眼,“爸爸我又用不着你养!”
“是的花栗鼠爸爸,”罗伊说,“谢谢你赏我过冬的奶昔。”
爱德立刻就笑了,但笑意刚浮上嘴角,他就骤然想起自己方才还十分气恼的事实,一瞬间陷入了笑了失面子、不笑又忍不住的尴尬境地。
无奈,金毛少年只得搜肠刮肚地翻找着最恶毒地词汇来掩饰尴尬、顺便调教一番眼前那个正在自得不已的马斯坦古,话未出口却又是一连串丢人现眼的喷嚏。爱德恼火地捂住自己的脸,一旁的马斯坦古十分配合地做出惶恐状,一手搂着爱德肩膀、一手从襟袋里掏出手绢递过来,俨然一个训练有素的小白脸。
手帕是白色的棉麻,朴素而柔软,合在手中还带着隐隐的体温,少年花了好大力气才按捺住惊讶的神情。爱德悻悻地别过头抹了抹鼻子,布料间的暗香沁人心脾、让人迷恋。
他忍不住把皱巴巴的手帕揉进了手心。
“你竟然有手帕。”爱德扭过脸,粗声粗气地说,“像个老头子。”
“可不是,”罗伊笑道,“怕你再往我衣服上擦。”
少年眨眨眼睛,“哇,还真是那件sao红色幺蛾子衬衫,又出来把妹了吗?”
“今天不是把妹,”罗伊说,“我把你。”
手帕差点脱手。
会心一击。
身体比灵魂更为敏锐诚实。爱德想如果现在把自己用仪器测量,一定立刻能收到皮肤上流窜的生物电、身体里徒然上升的血压、一下子因紧张扩大的瞳孔和狂跳的心——最后者甚至不用检测,冷风呼啸而过,少年此刻就能听见鼓膜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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