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座椅上屁股硌得发疼,水泥房里阴冷的气息透过衣料侵蚀入骨,久违的肾上腺素在脑皮层激荡不止让血脉鼓动的声响在耳膜边分外清晰,小腿被那狗娘养的蠢货踢的地方更是阵阵疼痛。爱德华让自己的头脑迅速地运转起来,试图去冷静地分析眼前的境况和可能的出路,尽可能保持住视线的平稳和思绪的流畅——而不要被身后的马斯坦古所影响。
上次见到他已经是将近两周前的事了。彼时他被自己揍得血流不止,鼻血惨兮兮地染红了他衣服的领口,而他则站在自己的身后。少年坐着火车离开时故意把他抛在那里渐行渐远,就像他当时真心地以为那时他们最后一次面对彼此的机会了一样。
而此时此刻,他倚坐在自己的身后,体温从少年的背后渗来。他说话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他细长的手指摩擦着自己被动弹不得的手腕,他微微后仰时后脑勺会碰在少年的头顶上——有那么一刻,爱德几乎觉得眼下为自己的命运着想都变成了难以为继的行为,感官违背了理性,脑海不合时宜地思考着与眼下的紧急情况全然无关的事情。
他的味道真好闻,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爱德忍不住想。
倒是马斯坦古的话率先打破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