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都蛮不在乎的笑,“您连元帅都不做了,我们又算得了什么?再说如今不也有爵位在身上吗?钱财俸禄和赏赐也少不了,打了这么些年仗,也该松快松快。”
他们都是庞家军的嫡系,自然该进退一体。
四人说笑一回,忽然外头有人传话,说老夫人请大人去一趟。
庞牧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登时僵在脸上。
齐远笑的不怀好意,“元啊,不,大人,想必老夫人也知道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抱住晏姑娘的事儿了。”
庞牧抬手给了他一拳,就觉得脑门儿抽抽的疼,“别胡说,人家姑娘家还要清白呢!”
他不接着,难道还眼睁睁看着对方脸朝下栽到地上去?
廖无言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把扇子,双眼微闭,摇头晃脑的扇着,跟图罄一样笑的既矜持又意味深长。
庞牧用力搓了一把脸,狠狠叹了口气走了出去,背影看上去莫名有些悲壮。
后头三个幕僚心腹立即熟练地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也不怪老夫人着急。”
“可不是么,元帅都二十七八了,瞧瞧军师,只比元帅大两岁,可再过几年儿子都能下场啦!”
“其实要是那位晏姑娘身家清白,倒也匹配……”
“不错,有胆有识,本事过人,难得人也俊……”
老夫人娘家姓岳,早年就跟着丈夫、儿子随军,如今丈夫、长子陆续战死,便跟着次子过活。
她是个难得爽利果断的妇人,年轻时也曾跟着舞刀弄棒,有些拳脚在身上。如今年近六旬,依旧耳聪目明身体强健,偶尔脾气上来,抓着烧火棍往庞牧身上抡时也虎虎生风。
“……白日的事儿我听说了,”岳夫人笑眯眯道,“旁边厢房我已收拾好,什么时候叫晏姑娘搬过来?”
县衙颇大,女眷却少得很,一应做工的丫头婆子自然不能与岳夫人一同居住,她也时常觉得冷清。
如今既然有位要正经在县衙任职的年轻姑娘,自然要与她同住才好,也多些烟火气。
庞牧直咧嘴,“娘,您别这么看我,怪瘆得慌。天色已晚,我预备明儿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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