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中秋,翠环山举子被害一案也渐渐有了眉目。
派出去查案的人已经送回来几波消息,说已经在南面几个州县发现了死者生前行踪,并确定有数名同行者,他们已在加派人手往北追赶。
“数人?”乍听到这个消息,图磬还有些惊讶,“难不成是团伙作案?”
“也未必,”庞牧摇头,“滇阳那边还没传来消息,这几个人也未必就相熟。退一万步说,即便熟悉,也不一定都动手了。”
“春闱在即,路上肯定少不了赶考的举子,大家遇见了便做一局文会,谈的投机了便一并赶路,然后过几个地方再散了也是有的,关键还在那个老乡身上。”四个人里头也只有廖无言是正经科举出身,对其中一系列流程熟悉的很,当即解惑道。
“就是,”齐远附和道,“人心隔肚皮,是不是朋友还两说呢!再说了,晏姑娘他们验尸的时候不也说了么,基本可以确定是一个人动手的。”
凶手若有两人及以上,只怕死者压根儿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现场也不会那么惨烈。
“先等等看吧,这还是咱们来这边后的头一个节呢。”说起中秋,图磬也不像平时那样严肃,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你小子今儿头晌是不是弄了一大篓子螃蟹去后厨?”说起这个,庞牧抬手就拍了齐远一巴掌,笑骂道,“好好的中秋,也不叫人家歇歇。”
赵婶子不会料理螃蟹,具体是谁做,还不是一清二楚的事儿?
“呦,眼下八字没一撇的,”齐远捂着肩膀直咧嘴,疼的嘶溜嘶溜的,“大人,元帅,国公爷,您这就心疼上了?”
“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庞牧给他气笑了,干脆又来了一巴掌,又作势抓着他往外走,“也有几日没练练了,走走走,去后头演武场给你松松皮!”
齐远一听就告饶,“您老行行好吧,大过节的!”
他哪儿打得过庞牧的,说是对练,到时候还不是挨揍?
庞牧充耳不闻,廖无言和图磬不劝和不说,反而在旁边瞎起哄,生怕火烧的不够大,非得在上面再泼一瓢油。
“说的是呢,最近天气热,大家难免懒怠,功夫都撂下了。”
“大人公务繁忙,还不忘指点武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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