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名分。不过就算有名分,也是妾室,是没有资格临大礼的。到了正时候,还是跟如今一样,还是个随侍丫头,只配在外头吹大风。
他心里滋味不好。
岔开话道:“伤不打紧吧,用药了吗?”
“嗯,爹放心,裕娘娘给传了太医,说不留疤的。前日的事,还请爹不要和娘说,免得娘再病中还要替我添忧。”
她提及她的母亲,又是另外一桩伤心事。
王授文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要cao心家里的事了,爹把你母亲家里的jiejie接了一房过来,还算cao持得稳当,你好好做宫里的差事,听说,要你写满汉糅杂的典仪,今日就是大殓,大殓后就要挪景山等着出殡了,稳当吗?”
“昨夜熬了一宿,今晨间算是写完了。已交代给了掌仪司的曾尚平。”
“怎得要熬一宿?”
王疏月张了张口。没好说下去,总不好告诉父亲,是前夜皇帝发雷霆,把她之前的功夫给糟蹋了吧。
想着,又有些想笑。只得挽过耳前的头发低头去遮掩,继而转话道:“爹,刚见您和大喇嘛一同出来,可是之前引着喇嘛在养心殿见驾呀?”
“对。”
“您看见裕娘娘和王爷了吗?”
王授文想到她会问这件事,心里越发意难平,总觉得那莽撞的糊涂王爷是糟蹋了自己的姑娘。鼻腔里叹了一声。
“皇上会见他。你当时摁下了皇上的刀,如今他又肯来请罪。这一劫就勉强算是化了。”
王疏月露了一个淡淡笑:“爹这么说,女儿就放心了。”
“但爹放心不下你。你胆子太大了。”
“没事,皇上……还不至于杀女人。”
王授文不置可否。
哪怕是父女,他们思虑的东西也不尽然相同。他可以沾血溅rou地跟着贺庞去钻营,但自己闺女还是安安稳稳地活在锦绣堆里就好。奈何她看人看事,此时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道理。
人讲年少开灵窍,则亲缘寡淡,王疏月的母亲已是应了这句话了。而女儿又像她母亲,亭亭于干冷的风雪中,也已有了那么几分寡淡的意思。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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