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想着,她竟也没应何庆的话,专心与对付那书立。书立是木制的,年生久了,裂了一丝缝,衣摆正嵌在那缝里,十分不易扯出。
何庆只恨皇帝面前使不利刃,不然他真想拿把剪子来替王疏月剪一剪子。
皇帝眯眼看着那狼狈的背影,渐渐得也看出了点意思。
“王疏月。”
何庆心头一颤,一回头却见皇帝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这边王疏月听着背后这毫无情绪的一声,忙丢开手跪直身子,但那处牵扯着,她转不过身,只好仍是拿背对着皇帝,朝着书架磕了个头。
“奴才在。”
皇帝低头往她手边看了一眼,这女人也是用了力的,奈何春绸被勾破了,卡入了木纹里去了,任凭她勒红了手掌也没能扯出来。
皇帝往书架前走了几步,弯腰一把握住那半截子衣摆,向上一提,一下子便把那半截子扯断了。这利落的一声,别说何庆吓得跪在了地上,连慌张张从外面进来的张得通都跪在了门口。
皇帝直起身,理整袖口,又拍了拍手。
“你转得过来?”
“是,转得过来。”
王疏月不敢起来,就这么跪着挪回身,伏低道“奴才知罪。”
皇帝笑了一声:“对,你爱说这句话,知罪,知罪。朕看你是豹子胆,说完知罪,心里头侥却幸得很。面上惧,心里悍,骨头又软。”
他说着,把手上书抛给何庆。
自己回身走到榻上坐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坐似乎又把好了个把月的腰疼扯回来了。他解下手腕上的翡翠盘珠,搁在榻几上,反手过去摁了摁之前的扭伤处,这会儿又觉得像不疼。
皇帝悻悻然地收回手。
将才那一下,多半是见了这不知规矩的女人,给气的。
敬事房的太监在外头备好了板子,预备着进来回话,却见张得通跪在门口。里面的人也都是跪着不出声,到不敢贸然进去,躬身在张得通耳边问道:“张公公,这会儿万岁爷是什么意思呀。要不。您给请个话?”
张得通白了他一眼,给了个手势让人滚。
那人忙缩头退了出去。
“你入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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