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应取用之物,只准使内务府各处月前备下的那些,翊坤宫不准闲杂人等进出。我将才与那狗奴才理论,他非但不放,还给了这一耳刮子。”
金翘脸色一白:“咱们的人一个也出不去吗?”
“出不去了,孙淼一早就盯着今日了,主儿今儿晚上一发作,她就命人守了宫门。金翘啊,咱们之前生怕她在主儿的药食里做手脚,日日防范厨房和药房去了,如今看来,她的用心竟是在主儿生产的鬼门关上。我刚过来的时候,见周太医跪在偏殿里听训,这怕也是长春宫有意为之,这要紧关头上,主儿身边没了周太医,可怎么得了。”
金翘多了跺脚,“好恶毒的心,主儿身子不好,若有好歹就是天命,长春宫……长春宫最多被训斥,连顶罪的人都省了啊。”
梁安道:“这会儿翊坤宫里都是长春宫的人,你就不要说这些了。咱们主儿福大命大,长春宫也不敢明着下手,他们不过是赌主儿熬不过去。既如此咱们就再不能咒主儿了,你赶紧进去守着。我再和禄子他们想想办法。”
金翘搓着手上的血迹,应道:“这会儿你到比我冷静,好……我进去守着主儿,你一定要想法子,去养心殿传个话呀。”
更漏的声音被喧闹的人生掩盖了。过了三更天,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
王疏月被一阵猛烈的阵痛拽回现世。
再这之前,她觉得自己的魂几乎抽了身,飘荡在一条没有尽头的河流之上。意识里没有别的声音,只有皇帝在桑格嘉措面前的那一句:“朕与和妃,是有愿同流的人。”
那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渐渐被吴宣呼唤声逼退,王疏月睁开眼睛,西暖阁内一片灯火辉煌,每一个宫人的脸都因为担忧而显得有些扭曲。
“娘娘,再撑一会儿。”
王疏月喘了一口气,尽力将含人口中头发吐出来,哑声道:“主子……在吗?”
吴宣朝外面看了一眼,含泪摇了摇头:“没有。孙淼不让娘娘的人去养心殿传话……”
王疏月咳了一声:“不在……那也好……周……周明呢。”
“被传去偏殿里回话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娘娘,您一定要撑住啊。”
话刚说完,一个宫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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